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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第2頁）
牧斯站在原地沒動，半天，他攥緊的手緩緩松開，道：“陸教，我申請退役。”
“什么？”陸洋還在幫他倒水，聽到這話，手里的壺一個沒拿穩(wěn)，直接掉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牧斯趕緊過去把壺撿起來：“我來擦。”
“不用，不用，這個不重要，一會叫保潔來。”陸洋拉住他，看著他的眼睛，“牧斯，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呢？”
牧斯嘆了口氣，甩甩手上的水，把片子從袋里拿出來遞給陸洋：“陸教，我沒辦法再訓練了。”
陸洋感覺心臟一抽，下意識的停了幾秒呼吸，他手有些顫抖地把片子接過來，沖著光看了看：“你等會，我去叫隊醫(yī)。”
五分鐘后，隊醫(yī)站在陸洋辦公室中，表情凝重，放下片子后看了眼陸洋，輕輕點頭。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陸洋緩了好一會，他揮揮手讓隊醫(yī)先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牧斯在陸洋前面開口：“陸教，我也不想的，但是……”
陸洋突然發(fā)了瘋一樣吼道：“早就叫你不要這么練，不要這么練！你偏不聽！現(xiàn)在好了，受傷了，徹底不能練了！這么大的傷，你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腦袋里在想什么？就只有訓練嗎？！”
“陸教……”牧斯緊咬著嘴唇，眼眶泛紅，“對不起陸教。”
陸洋不住在牧斯面前抖那張片子，發(fā)出“嘎啦嘎啦”的聲響：“別跟我說什么對不起！你知不知道你對游泳隊，田徑隊，國家隊來講，有多么重要？！就差給你整個人都上保險了！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告訴我……”
陸洋說不下去了，背過身去，手捂著眼睛。
牧斯看到他微微顫抖的背影，嘆氣，可事情已經(jīng)如此他還能怎樣？
“陸教，對不起，我……”
半晌，陸洋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丘木森和利斯坦森知道嗎？”
牧斯搖頭：“他們還不知道。”
“你是想讓我去跟他們說。”陸洋把單子丟在茶幾上，面無表情，要不是眼眶紅著，還以為是在生氣。
他確實生氣。
氣牧斯不會保護自己。
氣牧斯太較真。
氣牧斯太心急。
氣……其他們這幫教練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件事。
否則提早干預，怎么都不會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
“嗯，還有那些隊員，我……”牧斯鼻子一酸，眼睛像進了沙子一樣，他飛快眨了幾下眼睛，把眼淚憋回去，“待會我還要去找沈教，就不多留了。”
他怕每多呆一秒，就會多一份不舍。
牧斯走過去把片子攏好塞回袋子里，沖著陸洋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陸教，讓您失望了。”
說完他不等陸洋回，徑直走出去，在他準備把門關(guān)上的時候，聽見陸洋說：“你從沒讓我失望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