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了。”牧斯只能實話實說。
他把手收回來,強壯淡定往褲子上擦擦,狡辯的聲音比剛才弱了幾分,“其實我真的有出汗,只是這么黑你看不清?!?/p>
“那可能吧,我倒是覺得,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畢竟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不是誰都能有?!睂幒颊f完,沒再提,把gopro拿回來,對著四周,一邊拍一邊解說,慢悠悠地往前走。
“不跑了吧,堅持不下去了?!蹦了挂窃倥埽吐娥W了,鬼知道當時他腦袋怎么抽的,提出要夜跑的建議,真能給自己挖坑。
“嗯,走走路吧,我看著周圍風景挺好。”寧杭話音剛落,就聽見遠處有火車鳴笛的聲音,“這附近有鐵路?”
“嗯?!蹦了怪钢跎焓植灰娢逯傅那胺?,“順著這條路一直走,有一條鐵路,小時候我們沒少在那玩,還以為荒廢了,沒想到還在用?!?/p>
“去看看?”寧杭撩起衣擺擦擦汗,出來的匆忙,忘了拿紙,但任由汗往下滴又很難受,只能做這樣不雅的動作了。
等兩人到了鐵路跟前,剛好一輛綠皮火車從面前呼嘯而過,兩人不約而同往后躲了一下,又同時把鏡頭對準面前的火車。
“現在這樣的火車少見了?!睂幒家贿吪?,一邊試圖看清火車的始發終點站。
但就算這種普通列車再慢,也沒慢到能讓人看清的地步,而且周圍幾乎沒有燈光,兩旁的房屋內一點燈光都沒有。
這要是放在恐怖片內,妥妥的遇鬼現場。
等到火車離開,牧斯已經坐在地上,小時候他就喜歡這樣坐著看火車,仿佛火車能帶著他的理想駛向遠方。
那時候他特別希望自己能擁有一顆正常的心臟,甚至還期待過從火車上丟下顆豬心安在他身上,現在想想,當時的想法好幼稚。
“休息好了嗎?”寧杭打個哈欠,竟然真的有點困了,他想抓住這來之不易的睡意。
“困了?”
打哈欠是會傳染的,牧斯也跟著打了一個。
他站起身,拍幾下褲子:“走吧,我們回去?!?/p>
等兩人有說有笑地回到老宅,寧杭正講他小時候的趣事,就被牧斯拉住:“噓?!?/p>
“怎么了?”寧杭壓低聲音,身體都不自己放低,該不會真遇到鬼了吧?
牧斯沒說話,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里面。
夜晚安靜,有一點說話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被無限放大。
說話的是古華。
“這樣下去不行啊,羅琦這口碑不好,會影響我們節目的?!?/p>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聽古華又道:“不行,不行,不管是不是冤枉的,都不能讓他呆了,到時候節目播出就說他有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