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尋清楚裴運河,也明白對方那不值得回憶的過去。所以他也能猜出對方的打算。
若他是裴運河,也會做出這一選擇。
許相尋如此想著,視線追隨著喬鈺,看著青年依舊皺眉思考的模樣。
光是看著,就能讓人開心起來了。
許相尋想。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握著彼此的手。游蕩在大學校園內,感受著他們曾經從未體驗過的校園時光。
許相尋握住青年手的溫度很燙,也很用力。像是要忘掉那過去牽手時那空蕩蕩的感觸,試圖讓新一輪的記憶替代自已的過去。
喬鈺靜靜感受著暖洋洋的陽光,感受到了絲愜意。
就這樣,他們慢慢走到了夕陽落下,即將歸于黑夜時。
許相尋就這么牽著青年的手來到了屋外的天臺,而那里早就有幾人在等著他們。
裴運河、藺舒、藺池、溫商言、還有遲漓。
喬鈺望著對方與那時有幾分相似的臉,卻發現這人的氣場與當時截然不同。
對方一直都在皺著眉,似乎與這四個人有些格格不入。
但許相尋卻不甚在意,而是向前一步看向他們幾人:“
看來你們已經下定決心了。”
喬鈺不理解。如果說裴運河在當時就表明了自已要與人融合,那其他人呢?他們又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
這里對我們來說就像是個牢籠。”
似乎是看出了青年的困惑,溫商言出言解釋。
說著這話時的他,黑水開始自腳尖漫上頭頂。當水褪去,出現在眼前的是與那日相同的藏青色皮膚,與狼狽的shi漉模樣。
牢籠。無數次只能無能為力的在輪回中,拼命掙扎的牢籠。
在清楚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虛無時,他們唯一的光便是青年的存在。
如果不走,那接下來的等待是一場永遠都等不到結局的折磨。
裴運河先人一步,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化。
他看著喬鈺,露出了與那晚相似的笑容:“
我還是更喜歡在你身邊待著,所以
”
未盡之語,一同碎落為光芒。
許相尋接過,融進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