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屋內還暗著,若不是有月光,她都看不見長公主的臉。
著急將燈點亮,火苗茁壯起來,屋內的黑暗被一步步驅逐,室內通明,凌悅方才重新坐下。
長公主瞧見對方的臉,總覺得幾天沒見對方似乎瘦了很多。
凌悅被她盯得有些緊張,忍不住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可是并沒有摸到什么。
被她這樣的動作逗笑了一笑,長公主終于放過對方,她直言道:“最近要去北國一趟,要帶上你。”
這事來得太突然,她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可為什么要去北國?
長公主很快就回答了她的疑惑,“你之前說若有能幫到青鳥的地方一定要告訴你,如今正是需要你的時候。”
聽到此事有關青鳥,凌悅的脊背挺直了許多,她語氣更急切些:“可是有查到什么?”
見她如此態度,長公主心里又泛起淡淡的酸意,她覺得這樣很沒意思,也懂凌悅只是報恩而已,可就是忍不住。
長公主壓下這種情緒,將所查到的一切與凌悅細細說了。
總體來說就是無妄之災,若是青鳥那朋友能發現對方身份的話可能還會得救,可惜那幾人從外邊來看沒有任何北國人的特征。
凌悅聽完倒是沒有憤怒,只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起懷慈郡王這個人來,前世這個人是極力主張南下的,他祖上是馬背上拼來的功績,他自然也算得一員猛將,不過凌悅還沒成名時他就死了,死得還挺蹊蹺。
又仔細往下想了想,凌悅想提醒長公主,但又覺得說出來顯得特別異常,她這輩子還沒去過北國,怎么會知道這么多與北國相關的事。
凌悅閉了嘴,但還是旁敲側擊地提醒長公主:“那懷慈郡王可有子嗣?”
長公主眸光一閃,心想凌悅這是在提醒她。
在這高位上坐了這么些年,長公主自然不是魯莽之人,她在北國不止陸薇瑩一個線人,只是出于北國的特殊性,那些線人無法爬到陸薇瑩的高度。
如今,陸薇瑩該是離北國皇室最近的一顆棋子,只是這棋子不太聽話,說的話還得仔細分辨分辨。
凌悅說起子嗣,是因為懷慈郡王這個名頭是能繼承的,但他底下的孩子卻有很多,而且每一個都很有野心。
長公主看著凌悅,她沒想到凌悅的心也挺黑的,sharen還要誅心,不過這算最省心和最完美的報復方式了。
懷慈郡王很在意所謂的手足和睦,他的那些孩子也就陪他演戲,這一演也演了有幾十年了。
她自然不滿足于只是收了對方性命,還想讓對方體驗一把所謂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