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仰著下巴向高獵伸出一只手,高獵咬牙切齒覺得凌天這幅模樣十分欠揍的同時,又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拿來什么,哼,你可有東西放在我這里了,我可不記得有這回事。”
高獵扭頭一哼,不知是他真的忘了還是假裝忘了,居然完全不提。丹牌的事情。
這時丹閣執事李自適時的咳嗽了一聲,然后大聲宣布:“咳咳,此次煉丹比試,凌天勝,玄黃草歸屬凌天,煉丹師高獵的三階丹牌也將在未來兩年內屬于凌天。”
“還真讓他給贏了。”目睹了煉丹比試全過程的圍觀群眾,津津樂道的談論起來。
“真是稀奇啊,一個一階煉丹師居然能煉制出破天丹來贏了三階煉丹師,用的還是最原始煉丹成功率最低的無爐煉丹法。”
他們估計把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原模原樣的說給別人聽都沒人信。
在這么多人面前,再這么繼續裝瘋賣傻的耍賴,高獵身為三階煉丹師的面子就要丟盡了,輸了沒什么,輸了還輸不起就惹人厭惡了。高獵不情不愿的腰間解下自己三階煉丹師的身份憑證,三階丹牌,那模樣就像在他心頭割肉一樣,看上去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是非常心疼。
嘿咻!嘿咻!嘿咻!
哐當!
八名身強體壯,壯碩如牛的家族弟子共同抬著一座碩大的漆黑丹爐,隨著沉重的丹爐被放在青磚地上,發出了金石交錯的聲響。
單聽這毫無雜質的清脆聲響,凌天就知道這丹爐的品質一定不錯。
聲音如此悅耳,一定是座好丹爐。
可惜這座丹爐不是凌天的,而是高獵的,身為三階煉丹師,有這么一座品相出色的丹爐到不足為奇,三階煉丹師的身家那個不是豐厚的驚人。
高獵的丹爐雖然抬到了,但卻沒用了,因為他和凌天之間的煉丹比試已經結束了,高獵看了一眼這座遲到的丹爐,恨不得踢上一腳。
這一切都被凌天收入眼底,他臉上浮現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凌天開口對高獵喊道:“高獵兄且慢。”
“誰是你兄弟……我可比你小子大整整一輩。”話雖這樣說,但高獵的語氣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倨傲,因為他感覺到凌天想和他套近乎,若是放在平時,他根本不屑和凌天這種身份低賤的人打交道,但奈何今日不同往日,他的三階丹牌馬上就是凌天的了。
雖然只是輸給凌天兩年,不是要不回來了,但三階煉丹師兩年的月供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數目,高獵眼神變換幾次,已經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能和凌天緩和關系,他一定要用別的代價來換丹牌的兩年使用權,現在想想,當初和凌天打這個賭注的時候真是大意了。
凌天毫無戾氣的走到高獵身邊,面帶微笑神氣平和的在他身邊看著近在咫尺的漆黑丹爐,凌天的眼神不帶有一絲煙火氣息,靜靜的看著這座不屬于自己的上好丹爐。
“我突然覺得,剛才你我二人之間進行的煉丹比試,對高獵兄你來說頗為不公。”凌天一臉認真,語氣誠摯的對高獵說道。
“是……是嗎,你也這么覺得。”毫無羞恥之心的高獵居然就這么承認了,他竟然真的從心里認為剛才的煉丹比試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臉皮之厚讓凌天也太為驚嘆。
你一個三階煉丹師居然和一個表面是一階,其實剛進入二階的新晉煉丹師一起比試,居然會在輸了之后覺得比試對自己不公平,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