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為自己來到了慶祥的地盤,所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它,這樣慶祥就能看在食物和玩具的份兒上對它好一點。
徐志恒:……
聽程穗這么一分析,徐志恒的心口倏地疼了一下:難道糯米從小到大都過得這么小心翼翼嗎?因為不想跟同類打鬧、害怕被同類欺負(fù),所以性格才這么好?
嗚嗚嗚,別吧!
見徐志恒沒說話,程穗又繼續(xù)分析著自己發(fā)現(xiàn)的細(xì)節(jié):“星耀對它的態(tài)度,還有它來到墩墩巖巖和金寶院子里的反應(yīng),其實也能證明它是個男娃。”
星耀和樂樂天下第一最最好,它們的心里當(dāng)然只有彼此。
快到繁殖期了,一直有星耀陪在身邊的樂樂和平常沒什么不同,但是星耀卻因為本能,擔(dān)心會出現(xiàn)跟自己搶奪樂樂的競爭者,所以時刻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熊舍里竟然真的又來了一只新的大熊貓。
星耀是沒把慶祥放在眼里的,同住了一年多,它知道慶祥不會對自己產(chǎn)生威脅,但是這只新來的鄰居可就不一定了。
以至于每次糯米那邊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星耀都會立馬起來看是什么情況,就怕它會趁自己不注意把自己的媳婦給拐跑。
星耀的脾氣已經(jīng)很好了,在糯米靠近之前都沒有沖它吠叫過,也沒有威脅過。
可惜,飼養(yǎng)員并看不出它眼神里的情緒,誤解了它的意思,以為它是想“綠杏出墻”,殊不知它只是單純地想把這個潛在的競爭對手趕走而已。
今天他們把星耀從動物園帶走后,沒了樂樂陪伴的它變得十分焦躁不安,直到再次在院子里見到糯米,以為是它把樂樂拐走了,于是便二話不說朝它撲了過去,勢要跟它決一死戰(zhàn)……
“而且你沒發(fā)現(xiàn)嗎?每次糯米去到新的院子時,都小心翼翼的,”程穗繼續(xù)同他分析道,“就像是誤闖了別人的地盤一樣,不敢亂走、不敢亂吃,跟做賊似的。”
說是女孩子到了新環(huán)境害羞沒問題,但其實更像是男孩子的膽怯和畏懼。
而且糯米的排泄方式其實也并不完全跟母熊貓一樣,在自己的院子時是正常尿,但是當(dāng)它去墩墩巖巖這些陌生院子時,都會下意識地想翹起腿來標(biāo)記,只是因為聞到了它們的味道后不敢罷了。
“哎……哎……”
挨了星耀的一頓打后,可把糯米委屈壞了,渾身shi漉漉的毛還在滴著水,一個勁兒扒拉著籠子的欄桿,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耷拉著腦瓜大口地喘著粗氣,糯米眼神里的光幾乎消失得干干凈凈。
它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它們都要欺負(fù)自己,失落地望著外面的徐志恒,向來不與飼養(yǎng)員親近的它,此刻也試著將頭慢慢湊了過來。
雖然兩腳獸不是自己的同類,可起碼他不會欺負(fù)自己。
“嗯,嗯,嗯。”
用手輕輕摸著糯米的鼻梁,徐志恒怎么瞧它都不像是只公熊貓。
大胖丫頭長得多漂亮啊,這眼睛、這鼻子、這小……大嘴,哼叫的聲音也是輕聲輕氣的。可是方才聽程穗分析得有理有據(jù),徐志恒想要當(dāng)外公的心也動搖了。
“咱們基地不是有科研中心嗎?要不讓他們來給糯米瞧瞧,看它到底是公是母?”徐志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