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見程穗的狀態(tài)好像不太對,羅奕陽試探地問道。
喝了一口面前杯子里的水,程穗盡力地擠出一個平安無恙的笑,“沒事兒,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能有什么事。”
程穗不想讓羅奕陽擔心,她知道即使是說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安慰自己罷了。
但是她不想要安慰,所以強撐著精神,努力保持著和平常一樣的狀態(tài)。
可,情緒這頭猛獸沒有放過她。
任憑她盡力去壓制,被來回撕扯的意識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只會更加暴露自己的反常。
“聽說你們來開會是要商量建新基地,我也給你準備了一樣禮物。”
說著,羅奕陽從袋子里拿出了那塊巴掌大的木雕,推到了程穗的面前。
當木雕轉(zhuǎn)過來時,程穗正好對上它的眼睛,那一刻,她只覺得大腦猛地“嗡”了一下,緊接著心口襲來了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
“這是,團團。”
程穗一眼就認出來了。
看著木雕上的自己和團團依偎在一起,被壓在心底的眼淚急速上涌,好像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對,是團團和你。”羅奕陽微笑著解釋道,“等到新基地建好的時候,這個木雕放在你的辦公室里正好。”
看向她手里的木雕,羅奕陽輕聲地繼續(xù)說,“或許那個時候,我應該就回來了。”
“回來?”
“我爸說等上完這學期的課程,就送我去漂亮國進修別的課程,不知道要去幾年。”
雖然羅奕陽在外面流落了二十多年,但羅南山和梁雪云還是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九十年代的大學課程所學的有限,于是便安排了他和羅奕衡一樣,多接受一些西方的教育學習更多的知識。
這件事是最近才決定的,羅奕陽還沒來得及跟趙偉民和小月說,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程穗。
“你怎么哭了?”羅奕陽急忙抽出兩片餐巾紙遞給她。
程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眼淚流了出來。
擦拭著眼角的眼淚,程穗分明是在笑,可表情卻十分苦澀,“沒,沒有啊,只是替你高興而已。去國外學習挺好的,嗯,多學點有用的知識,回來后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
羅奕陽要走,團團也要走。
為什么他們都要去往那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