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好幾下打,川松非但不認錯反而更跳腳了,雖然沒聽懂它在罵什么,不過應該是罵得挺臟的。
小院子里,其他幾只崽崽紛紛擠在欄桿后面,圍觀著吳博教訓川松的過程,一雙雙瞪大的眼珠子里裝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這是怎么了?川松又闖禍了?”程穗隨口問道。
“啊?”吳博剛抬起的手瞬間停住了,“這是川松?!”
重新將川松從腿上抱起來,吳博湊近一點仔細地觀察著川松的黑眼圈,又用手感受了一下它的耳朵,趕忙在剛才彈過腦瓜崩的地方重重地親了一下。
“還真是!”
“對不起對不起,認錯了,打疼了吧,好好好,給你揉揉啦……”
川松大口地喘著粗氣,委屈得不行,分明剛才大家都在旁邊看熱鬧,憑什么非得單獨把自己拎出來揍?況且剛才咬他,在他衣服上拉粑粑的熊又不是自己!
程穗跟著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到底怎么了?”
呼嚕著川松的腦袋瓜哄它,吳博解釋說:“剛才我打掃院子的時候玖月想咬我腳后跟,把它推開它又去我放在木架子的外套上拉屎。”
程穗:……
這確實像是玖月愛干的事,幾只崽崽里就屬它最皮。
程穗走上前揉了揉川松被打疼的小屁股,“川松和玖月區別這么大,你都能抓得錯啊?”
吳博一愣之后又是一愣,說:“姐,你認真的?”
崽崽們小時候長得個頭不一樣大,身上的毛色也有深有淺,可以靠著個頭的大小分辨出它們誰是誰。
如今都快一歲了,除了純白色的皎月之外,其他崽崽們長得都一般大,就像是機器生產出的標準的芝麻湯圓,每一顆幾乎都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經常照顧它們的飼養員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剛出生和一歲左右,是很難分辨崽崽的時候,差不多要等再過幾個月,崽崽們真正發育起來后,才會有比較明顯的變化。
程穗理所當然地回答說:“當然,它們每一只長得都很不一樣啊。”
或許是接觸大熊貓的時間長了吧,有經驗的飼養員能夠輕易地分辨出每一只大熊貓。
就像是程穗這樣,哪怕現在圍欄后面幾只崽崽正擠在一起,她也能知道誰是川景,誰是川竹,還有那個惹事王玖月。
不止是它們身后的“肩帶”、耳朵的形狀有所差別,給人的感覺才是最重要的,而明白這種感覺,則需要很長時間的培養。
將川松抱回去后,吳博仔細觀察了半天,最后把灰溜溜逃跑的川景給抓了回來。
“小玖月,我的五指山是你這么容易能跑掉的?”
“哎!哎啊!哎!”
你又抓錯啦!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