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看到平平身上的針孔和愈合后的傷疤了,你們應該利用平平做過不少的研究吧,或許之前的和和也是這樣,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在當初合同的約定之外。”
在翻譯這句話的時候,翻譯的聲音都在跟著顫抖。
就像是兩個在行竊時被抓包的小偷,急于向警察分辨自己那骯臟的清白。
“不不不,我們,我們沒有做那種事情,不,不是……(外語)”約翰慌忙地想要向她解釋。
輕輕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程穗的臉上并沒有責怪,反而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您別緊張,我雖然發(fā)現(xiàn)了這些,但并沒有告訴任何人,您也不用向我解釋。其實,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假如這樣的研究真是有價值的話,我是很支持你們能繼續(xù)做下去的。”
程穗每天都和華寧和平平接觸,不可能對平平身上的傷口毫不知情。
光是一味裝傻充愣是行不通的,只能走“同流合污”的這條路,讓他們認為自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對大熊貓抱有相同的想法和目的,才有可能套出更多的真話。
程穗:“我們國家的技術有多么落后你是知道的,別說是研究基因了,大熊貓好多尋常的疾病都沒有找到病因。你們既然擁有著先進的科技,對大熊貓進行詳細的研究是理所當然的事,哪有盤子里有肉,寧愿餓著也不愿動刀叉的道理?”
“我們國家有好多大熊貓呢,有那么一只兩只用來做實驗其實并不那么要緊,只要有研究成果,未來能造福更多的大熊貓,跟眼前的犧牲比起來算什么?人嘛,總要有大局觀的,不能拘泥于這點小節(jié),您說是吧?”
程穗的一番話,徹底讓約翰折服了。
摘掉頭上的那頂鴨舌帽,擦去頭頂滲出的汗,約翰的眼神逐漸有了一絲變化。不再像是看一位從遠方到來的客人,而是像打量著與自己心意相通的知己好友。
他們料想得不錯,程穗能在華國坐到熊貓保護基地主管的位置,除了養(yǎng)熊貓的技術高超之外,更要緊的是她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同時腦子也很精明。
她果然通過蛛絲馬跡,發(fā)現(xiàn)了他們利用平平做實驗的事,萬幸的是,她并不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而是迫不及待想要加入自己陣營的盟友。
“你,你的意思是?(外語)”
程穗拿出了自己腰間的鑰匙晃了晃,勾起的唇角是一抹神秘的笑意,“為了讓我以后能夠更好地幫助你們,請您抓緊時間替我去移民局跑一趟好嗎?剩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四目相對,約翰也跟著點點頭,回答道:“好的,沒問題。(外語)”
……
約翰他們并沒有完全地相信程穗,但起碼是放松了警惕。
程穗也沒有急著去詢問將平平送走后的事,直接使出了一招以退為進。
她越是裝作不在意,那些飼養(yǎng)員越想試探她最真是的想法,就像是為了引誘狡猾的魚,會拋出一些誘餌來吸引她。
殊不知,程穗其實是一只鯊魚,真要等到她主動咬鉤的那天,可是會把他們給拖下水的。
幾番試探后,程穗發(fā)現(xiàn),其實飼養(yǎng)員們也不知道平平會遭遇什么。
他們只是將平平送去一處研究所,然后就走了,等到接到里面的通知才會去把它接回來。
研究所表面上是研究人類遺傳病的,具體對平平做了什么,無人知曉。
聽飼養(yǎng)員們說,它跟和和剛來的那幾年幾乎每個月都要去研究所,后來它們的年齡大了,才將去研究所的頻率調(diào)整到三個月一次。
但是每次從研究所回來,它們的身體狀態(tài)都會不太好,食欲不振、困怠多眠,要調(diào)養(yǎng)好幾天才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