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寧和平平不一樣。
華寧從小就被這里的飼養員捧在手心里長大,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從來沒有參與過殘酷的科學實驗。
平平不同。
在不列國呆的這些年,它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被送去研究所遭受折磨,或許它未來留下來也能和華寧一樣,過著養尊處優、細心被照顧的生活。
可它的心境怕是沒辦法像華寧一樣平和。
那些痛苦的回憶就像是傷疤,只要看到這些金發碧眼的飼養員,就會勾起它的回憶。他們對自己好,會覺得是要帶自己去做研究;他們喂自己好吃的,會認為是要抽自己的血。
這些傷痛是沒辦法彌補的。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所以平平必須要走……
時隔半年,程穗終于再次踏在了祖國的土地上。
來迎接她們的人很多,從落地到走出機場,幾乎全是歡迎她們回國的人民群眾和媒體記者。
那一塊塊親手制作的歡迎板上,不僅有平平的畫像,還有程穗的名字:
謝謝您,程穗先生!
歡迎程穗回家!
程穗女士,祖國歡迎你!
……
元旦的那場長達一周的聽證會,徹底洗刷了程穗的清白。
身為重要的人證,以及關鍵證據的提供者,程穗參與了每一天的現場發言。
原來,從一開始的移民申請,到后來的請求國家再次贈送大熊貓,全都是程穗忍辱負重的一部分。
她知道,想要得到不列國的完全信任沒有那么容易,所以必須要徹底斬斷華國的支持,幾個月前的那些小道消息,就是她散播出去的。
為的就是讓他們認為自己是真心實意要來不列國,從而放下對她的警惕。
事實證明,她的計劃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