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話音未落,身后的灌木叢那邊就沖出一個兇神惡煞的面孔。
它身上還沾著打架時留下的血跡,手臂上、肩膀上的傷口看著也是觸目驚心,可更讓熊感到畏懼的,還是它那盛氣凌熊的氣勢,就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正在以排山倒海之勢朝它們壓過來。
看到圖圖朝這邊沖過來,臟鄰居嚇得起身撒丫子就跑,也顧不得什么到手的媳婦了,生怕跑得慢一點,會把自己的兩只耳朵給搭進去。
咚咚!咚咚!
圖圖的腳步聲很沉重,光是從它的腳步聲就能聽出來它現在有多么憤怒。
轉眼的功夫臟鄰居就跑沒影了,團團卻還沒反應過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扭頭看向朝自己跑過來的圖圖,等它想起來要逃跑時,兩條不爭氣的腿已經變得癱軟,還沒邁開步子就一頭跌在了地上。
團團:……
它也想跑的,就是腦子沒反應過來,腿也不爭氣……
來之前,團團已經做好了要被圖圖暴打的準備,畢竟偷吃了它地界上的桃子又闖進了它的地盤,挨一頓打也不冤枉。
可當它親眼看到圖圖是個身形健碩、膀大腰圓,體型比自己壯了不止一圈的公熊貓后,想要挨打的想法也不那么強烈了。
這真要把自己打一頓,那自己的熊命今天不得交代到這兒啊?!
停在團團跟前,圖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只母熊貓,方才跑動時,身上的傷口開裂了不少,殷紅的血液順著流出散發著猩沖的味道,儼然就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閻羅王。
這一頓打看樣子是逃不過了。
團團蜷縮在地上,主動向它露出了肚皮示弱,希望它能夠看在自己認錯積極的態度上,下手輕一點,同時抬起爪子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兩只耳朵。
挨打可以,只要別把自己耳朵咬掉就行,要不程穗媽媽要是找到自己的話,就認不出來啦。
哼哼?哼哼?
低頭嗅聞著團團身上的味道,圖圖一下就認出了它。
它就是那天晚上出現在自己地盤,偷吃自己地盤上桃子的小丫頭。
打量起它蜷縮著瑟瑟發抖的兩條腿,圖圖并沒有咬它,而是又靠近了它的“小團團”嗅著附近分泌物的味道。
應該還要再過幾天。
可奇怪的是,它分明已經成年了,卻怎么像是剛離開媽媽的小孩子一樣,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算了,看在它不懂事又是女孩子的份兒上,就饒它一次。
大熊貓社會對雌性總是更加寬容的,不管是什么時候,雄性都要尊重雌性,哪怕是脾氣暴躁的圖圖,也不會對雌性動手,更何況還是即將到生理期的雌性。
過了一會圖圖便轉身離開了,看著它離開的背影,團團還有些不可思議。
它竟然沒有打自己哎,它真是頭好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