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助理很快便過來將她接走。
夜晚再一次恢復到寂靜。
姜今柔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到了江晝川的身上。
江晝川這一次沒拒絕,哪怕他這一次只需要轉身就能進到房內去拿外套出來。
姜今柔的外套很大,能將江晝川整個人包裹住,外套上有輕微的雛菊香,大概是洗衣液的香味,而江晝川最喜歡的花,就是雛菊。
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這只能用‘巧合’和‘注定’來解釋。
江晝川眉眼一彎,說出的話像是在打趣姜今柔。
“不是說藥很苦嗎?把外套給我,不怕又感冒了?”
姜今柔低聲說:“就是因為藥很苦,才不想讓你感冒。”
江晝川咬著下唇,將笑意收回去,“姜今柔,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了?”
江晝川實在想不出來另一個能讓姜今柔對他好的理由了。
姜今柔訝異了片刻,隨后說:“你從什么時候發現的?”
接著她又自顧自的同江晝川解釋,“我在選支教的學校時,在這所學校的簡介上見過你的律師照。你抱著小羊,穿著藏服,笑得很漂亮。”
姜今柔說的那張照片,是江晝川之前剛到這里的時候同事給他拍的,身上的藏服是周校長同他兒子借來給江晝川穿的。
那張相片,江晝川也很喜歡,他還在床頭擺上了一張,但周校長沒告訴他,把那張照片刊登到學校的簡介上了。
江晝川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呢喃道:“不是抱,是抓。”
“嗯?”原諒姜今柔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晝川莞爾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小羊不聽話,不給我抱,我只好強抓。”
姜今柔唇邊的笑容漸盛,連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出笑意,一句“好可愛”脫口而出。
江晝川感謝現在是四周昏暗,不然他還得給他一瞬間通紅的臉頰找個借口。
少女一雙漆黑的眸子竟比漫天的星星還要璀璨耀眼,紅唇上揚,梨渦再現,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愛意。
江晝川有些生硬的挪開視線,胸口劇烈跳動的心臟,震得他無法思考。
可偏偏又是這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在告訴他,這究竟是什么情況,是何種情愫。
江晝川用手肘撞了下姜今柔的手臂,“別笑了。”
夜晚給了少女白日沒有的膽量和急切,“為什么?”
“不喜歡我笑嗎?還是我笑得不好看?”
少女有些委屈的看向面前的人。
接著,是更振聾發聵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