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說話聲,江晝川只覺得吵鬧,索性直接走出了寢室。
只是剛到樓下,就看見葉芷心靠在樹下,時不時看下表。
看見江晝川,她倒是愣了愣,但很快又朝他走過去。
葉芷心垂眸看著他:“現在才十點,你怎么下來了?”
江晝川隨口敷衍了一句:“有課?!?/p>
葉芷心也沒多問,點了點頭:“行,那你去上課吧,我等會得帶新生熟悉熟悉校園?!?/p>
江晝川什么也沒說,轉身就走。
但凡葉芷心稍微在意他一點,就會知道今天是法學專業每周固定沒課的日子。
可惜她沒有,對于葉芷心而言,自己做什么,去哪里,從來都不是重要的事。
就像她不知道,上次喝醉了自己送她回家時,看到了她臥室床頭那張她跟沈墨的合照。
就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一個星期前的晚上等她下課時,聽見了她朋友的對話。
“葉大小姐答應跟江晝川在一起,無非就是看中他愛的深沉又聽話,哪比得上沈墨,人都出國了三年也還是葉大小姐心頭的朱砂痣?!?/p>
“江晝川就是一塊磚,在葉大小姐剛好失戀的時候,填補了她心里那塊空洞罷了。”
這些話砸進了江晝川的耳里,也砸碎了他自欺欺人的幻想。
那天晚上,是江晝川,看到各色來求助的人,他就告訴自己,他一定要撐下來。
他一定要以飽滿的精神去吃透每一條法律背后的意義,也一定要給那些人帶去幫助。
電話那頭的周奇沒說話,三年來只有他跟江晝川聯系最多,他不會不知道,江晝川有多喜歡北京,有多享受他現在的生活。
周奇嘆了口氣,隨即笑道:“要不是沒有時間,我還真想親眼來看看,能留住你三年還讓你舍不得離不開的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p>
畢竟當初江晝川離開的時候,灑脫又堅決。
江晝川沉默片刻,爾后說:“我還真得要回學校一趟。”
“回學校?”周奇驚訝道。
江晝川解釋:“嗯,司法部給我推了一樁案子,是公益性的,在西藏,等我把這件案子辦完,我就要回學校提交資料。”
周奇問:“那你這個案子要處理多久?”
江晝川看著面前電腦上,司法部發來的郵件,是一場比較常見的投資人和資助學校間的協議處理。
他說:“半個月左右?!?/p>
半個月!
那也很快。
周奇在那頭止不住激動的喊道:“那兄弟到時候回來可要叫我??!”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