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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1頁）
她向他伸手。
他抓住了她。
相擁彼此。
……
江面上突然冒出兩個人，墨以安一邊喘氣一邊將寧清音拖上岸。
翻滾的江水一次次阻攔他們，卻依舊擊不垮墨以安的毅力，甚至到后面都脫力了，也不愿意放開寧清音。
兩人撲到岸上，靜默的夜里只有彼此喘氣的聲音。
突然，寧清音笑了起來。
怪異地笑聲回蕩在江面上，聽起來異常嚇人。
墨以安用最后一絲力氣轉頭看身邊的人，不知道她又發什么病。
剛才跳下去的時候，他真的被嚇了一跳。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怎么猜測寧清音的想法，怪不得啟國人都說長公主陰晴不定。
過了一會兒，寧清音才停下笑聲。
她問：“墨以安，你現在能分清你愛的人和恨的人了嗎？”
此話一出，墨以安僵住了。
江水灌入胸腔的涌動聲再次回到耳邊，那短暫的一幕卻包含了太多東西。
他張了張嘴，幾乎是低喃道：“……寧清音，一直都只有寧清音。”
無論是愛的人，還是恨的人，只是寧清音一個人罷了。
寧云舒或許是以前的執念，但她終究是寧清音的一部分！
可是就算想通了這些，墨以安還是覺得荒唐。
寧清音居然用這種離譜的方式……
“萬一我真的不管你，你會死的！”
聽著墨以安的怒音，寧清音不以為然：“沒事啊，那我們一起死。這樣，你也沒有離開我。”
說著，寧清音側過頭。
凌亂的發絲貼在臉上，讓一直正經凌然的寧清音柔和了棱角，變得溫柔起來。
她說：“黃泉路上我還會纏著你，我本人很固執的，別想甩開我?！?/p>
墨以安只覺得眼眶慢慢酸痛，他強忍著心中的酸楚，轉回頭不想看她。
“煩死人了……”他罵了一聲。
寧清音笑了幾聲。
過了一會兒，兩人恢復了一點力氣。
江面吹起了冷風，墨以安身子弱，連續咳了好幾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