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個世界見過,且只有一丁點兒印象的人無非只有三種。
六分半堂的送死小分隊,趙匡胤教育不肖子孫時闖入寢宮的侍衛宮人,以及幾個今天才見到的金風細雨樓的人。
而這一個,似乎哪個都不是。
他好像連人都不是。
嘶,奇了,不是人,但又好像是個人。
這是什么物種,這么奇怪。
忒休斯對搭檔某些時候金魚一樣的記憶很是無語,他翻出整理好的資料,把印著下方那人大頭照的一頁翻折過來,投影給塔羅納看,上面
說英雄
“方應看”既然不是方應看,
那便不能用方應看的名字了。
頭上頂著一個包的英俊男人跪坐得很端正,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連下頜都收緊了,
看得出來很緊張了。
他道:“我還沒有名字,您直接叫我的種族名就好,我是一株可解心魔助力修煉的風降草。”
降,第四聲,
意為減少的意思。
吃了也是治標不治本,戰勝心魔還是要靠修士自己。
風降一邊說,一邊在心里淚流滿面。
他本以為自己的運氣已經夠背了,
沒想到還能更背一點,
不過就是接受不能淺淺發了一個瘋而已,
竟然讓他惹上了這樣一位恐怖如斯的大能!
蒼天在上,他還能有命在嗎?
恐怖如斯的大能就坐在他不到四步遠的地方,
破土而出的猩紅玫瑰交織成無上的王座,堅硬鋒利的花刺自愿柔軟得像云朵一樣,
朵朵玫瑰爭相綻放,猩紅與熱烈撞擊著形成一幅瑰麗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