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往往就是這樣,當你意識到了危險,危險已經騎在你的臉上了。
開門殺,經典。
忒休斯道:【天衣居士會去哪里?如果按照異常的本能需要,它為什么不直接吃了戚少商,而是要多此一舉地給戚少商打上標記?】
塔羅納從書房走出,流觴曲水,小橋橫過,天衣居士很有雅致情調,這里的每一處都可以單獨成景了。
尖銳的高跟踩上木梯,嗒嗒的聲響蓋過了木頭的呻☆吟,她推開門,進入了天衣居士的寢室。
這里和院子里一樣整潔,沒有被翻動的痕跡,唯一看得出事態(tài)緊急的只有書房。
她又離開了,從整潔的寢室閃現至方才的翠色躺椅前,不緊不慢地坐了回去,雙腿交疊地仰躺著。
“王小石是氣運之子,戚少商也是。”
忒休斯連忙翻開這個世界的資料,難道是他之前看漏了嗎?
塔羅納道:“不用翻了,你沒有看漏——戚少商是這個世界進入下一階段的氣運之子,現在還是王小石的時間。”
這還是她逛論壇的時候看見的。
很有趣,不過在武俠世界很常見,就像江湖中的風云人物總是層出不窮,一個時代就有一個時代的傳奇。
氣運之子畢竟不是世界之子,后者被世界意識視作親子,受盡寵愛,前者則是前浪盡了后浪頂上。
如果按照原來的世界進程發(fā)展,王小石的未來可謂是男默女淚,手持挽留劍,卻偏偏誰也挽留不了。最后雖然戰(zhàn)勝了強敵,卻和戚少商一樣失了一條手臂,從此攜溫柔遠走歸隱,再不愿涉入江湖紛爭。
王小石隱退后,就需要有新的氣運之子擔負起他的責任,而被他托付了象鼻塔和金風細雨樓的戚少商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下一任氣運之子。
武俠世界的氣運之子更迭很快,許是因為江湖無情,又或許是因為非超凡世界的人類壽命普遍很短吧。
之于世界意識而言,祂們的短短一瞬,人間已過千年萬年。
一個預備的氣運之子,他所背負的氣運和功德僅在氣運之子之下,這就是【惡之花】沒有干脆地吃掉戚少商,而是像對待鐵手那樣,也給他打上了標記的原因。
至于另一個異常,塔羅納推斷,它應該是在【惡之花】與鐵手相遇之后,才被【惡之花】捕捉吞噬的。
送上門的獵物,豈有不吃的理由?
也因為是在那個時間段里才捕捉到的,所以【惡之花】沒能完全吞噬干凈另一個異常,讓它殘留了部分意識,繼而在標記了戚少商之后,那部分駁雜的氣息留在了戚少商隨手攜帶的密信里。
這一留一轉,便到了神侯府的棋盤上。
從鐵手和戚少商的回憶中可以看出,【惡之花】在一路向邊境移動,它這會兒十有八☆九已經不在大宋境內了。
氣運之子是焦點,世界意識在探查內部的時候總會先從氣運之子所在出發(fā),王小石是宋人,如果大宋突然有一大批人無故失蹤,王小石這樣性情的人不可能不去查一查。
【惡之花】還沒有發(fā)育起來,在它完全盛開之前,它的攻擊性等同于它附身的那個人。天衣居士雖然武功高強,又擅奇門遁甲之術,但比他武功更高強的人不是沒有,汴京里就有三個,力大磚飛的道理是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