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的責罰也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
眼看著太陽就要從山與山的交接處躍出,可城門卻遲遲沒有開啟,守在城外的農人工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頻繁地抬起頭看城墻上的守軍,
急得額頭都在冒汗。
怎么回事?為什么還不開城門?以往的這個時候城門早就開了,今日是怎么了?
不會是城里的大人物突然要做些什么,
今日不讓他們進去吧?
可為何昨日不早說呢?早說他們也就不來了,
這菜已經摘了下來,如何能再拿回去啊?
可再如何,
他們也不敢沖撞守軍。
就在守軍百姓兩廂為難的時候,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落了下來,
須臾之間,又化作了一藍一白兩位豐神俊朗的年輕俠士。
他們輕功極佳,從高樓上下落如履平地,輕盈如斯。
藍衣的年輕俠士一落地,守軍們的刀槍還沒有調轉頭來指向他,他便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揚聲道:“此乃官家御令,我乃御前侍衛展昭,襄陽王趙玦已伏法,爾等還不速速聽令!”
他實在是太過正直,一字一語鏗鏘有力,半點沒有無的放矢的意思,加之他拿出的金牌漆金雕龍,比襄陽王的王令還要氣派。
更何況……長官的確是一去不復返,所以……果然是襄陽王出了大事吧……
守城的士兵們彼此對視了一眼,迅速放低手中刀槍,恭敬拜下領命。
他們只是賺點散錢,大頭都被長官們拿去了,既然襄陽王已經伏誅,那他們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已經再起不能的王爺拼命,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們更想平安回家。
也幸好今日領職的軍官全都被襄陽王府的仆役急匆匆叫過去了,進了門就再也出不來了,不然展昭和白玉堂還得多費些功夫,少不了得打一架。
高大的城門緩緩打開,展昭和白玉堂飛身落下,幫幾個老人家挑起擔子,開門的士兵有樣學樣,也跟著幫忙。
二人催促道:“快!快進城!”
那股難聞的腐爛味道越來越近了,展昭甚至聽到了某種獸類的急促喘息聲。
城門外擠著幾百人,饒是有士兵幫忙,也還是花了些時間才將人全部放進了城中。
下方的士兵依令關上城門,仍舊沒有立刻放行,而是讓這些農人工人先到他們歇息的地方靜候。
展昭和白玉堂重新回到城墻上,遠處已經揚起了塵煙,以二人如今的驚人目力,自然將那些隱藏在塵煙中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那哪里是什么野獸,分明是人!
可人怎么會如野獸一般四肢著地,如同背身雙翅一般跑得飛快?
細看之下,他們甚至僅僅只是維持著類人的外形,就好似……新生的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