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配合的挖下一鍬土,我繼續(xù)道,“二開開龍身,子孫代代出公卿!”
鐵鍬跟著戧起泥土,我提著音兒,“三開開龍屬,子孫富貴滿家堂,一動土,錢糧有,二動土,子孫有,三動土,金銀有,四動土,富貴有,五動土,福祿有,貴人到山,后人平安!”
全程高音,這種事一定要喊,嗓子還要亮。
許是我體質(zhì)特殊,雖然上山的一路我都時不時的咳嗽,呼吸都像拉風(fēng)箱似的直呼哧,再加上閑嘮嗑,給林大哥緊張的都怕我哪口氣沒上來再憋過去。
可能他心里也犯嘀咕,特意問些有的沒的也是想考考我,不知道請我來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但咱只要到了工作狀態(tài),那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雙目有神,必須意氣風(fēng)發(fā)。
除了臉上的疹子滲人點,絕對不會讓事主看出來哪里有病態(tài)!
前面的程序一完成,林大哥帶去的親屬便一起挖了起來,人多速度很快,而且他們提前訂好的也是小棺材,坑穴并不大,一個方子很快就挖好了。
我正要拿過秸稈兒,就見林大哥的老叔站在坑穴邊上躍躍欲試的要往里面蹦,我趕忙開口,“老叔,您等等!”
那位老叔緊急剎車,身體差點悠下去,看著我眼露茫然,“怎么了小螢兒先生,這不得進去踩實一些嗎?”
“這個您還真不能踩……”
我直接道,“老叔,您今年是不是生病住過院,另外還有點不太嚴(yán)重的慢性病?”
老叔愣了愣,“對啊,我膽結(jié)石住了一回院,本身還有點高血糖,哎,你怎么知道?”
感應(yīng)到的唄。
我是隨著林大哥的輩分去稱呼他老叔的。
事實上,他年紀(jì)跟我爸差不多,得有五十多了。
上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身上有點甜味兒,隱隱約約的傳遞出病氣感。
不嚴(yán)重,推斷是比較難纏的慢性病。
所以他的這種身體情況不能去踩方子,壓不住,還會反受其傷。
“老叔,我是看您面相推算出來的,您身體還需要養(yǎng),不好跳下去踩土,容易影響到您的時運……”
老叔聽著便朝后退了退,“那我剛才在下面挖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