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見我的模樣太滲人,乾安忍無可忍的推了我一把,“你瘋了你!!”
我登時躺倒在地,四肢輕微的抽搐痙攣,竟然沒有了爬起來的力氣。
“乾安!你這樣會讓小螢兒氣息逆行的……”
戚屹候剛要訓斥,突然聽到李沐豐嘴里發(fā)出低吟,“侯哥,我好麻啊。”
與此同時,沐豐哥的膝蓋也曲了起來,捂著心口道,“難受……”
“行了行了!緩和了!”
戚屹候抱起李沐豐就看向我,“小螢兒,你還能撐住嗎?”
“我沒事兒,你們快把沐豐哥送去醫(yī)院。”
我虛虛的笑笑,擦了擦鼻血還有耳朵里流出的血,“我這只是虛癥,正好歇會兒……”
“好,我把沐豐捆到乾安的后面就過來接你!”
戚屹候主持著大局,“乾安,你把鏈子撿起來,用那個綁!”
但知行好事,莫要問前程
乾安撿起銅鏈還不忘叮囑我小心點,“我先把沐豐送到醫(yī)院!在那里等你!”
我仍是眼神示意,當真是沒什么勁兒說話了,嘴巴一動,血都要順著唇角流出來。
乾安難掩擔憂,可這回最大的難題就是騎著機車,沒辦法一次性把‘傷員’全部載走。
我倒覺得無所謂,躺在這里,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正好緩緩。
側(cè)臉看著乾安跟在戚屹候的身后跑遠,他們得去到林子外面,找到乾安停靠的機車,再把沐豐哥綁到乾安的身后,小老哥不知是不是太緊張,跑的踉踉蹌蹌,連連回頭看我。
戚屹候倒是重現(xiàn)了曾經(jīng)的畫面,對沐豐哥依然是公主抱法,男友力非常。
沐豐哥這位’大公主’的長臂還是耷拉著,不斷地搖晃。
眼見他們消失在土路處,我心跟著放了放。
仰面躺平,目光呆滯的看著夜空。
雨點還是有一滴沒一滴的落著,時不時的就會感覺到鼻尖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