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詐尸都嚴重??!”
周村長聲腔一震,“晚上大概八點半左右吧,大強他們十幾號人,看要打雷下雨了,就一股腦全擠進倉房了,還琢磨正好守夜,誰知待了沒多會兒,頭頂的吊燈庫通一聲砸下來了!一下就砸代表我的紙人腦袋里了!”
我頭頂跟著一疼,“燈砸下來了?”
“是啊,大強說是和棚頂的水泥磚塊一起砸下來的,瞄準砸似的,正正好就砸代表我的那個紙人腦袋里了!”
周村長提著音兒,“紙人是空心的么,燈和磚塊一進去,從頭落到腳,直接給紙人穿透了,緊接著,嘭!一下還炸了,當場就著火了!”
媽媽呀!
姐妹貌似逮到根兒了。
找到自己金光咒被破的原因了。
“大爺,您是說,這事兒發生在三月六號的晚上八點半左右?”
“沒錯,大強和我都有通話記錄,我在家里坐不住么,一直跟他通著氣兒,也是邪門兒,八點半那陣兒,我就感覺心焦,還以為是我姑的葬禮哪塊兒不順,沒成想是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
周村長說道,“這還沒完呢,一看紙人燒起來了,這幫人就急著滅火啊,我姑就躺在旁邊的冰棺里,前桌不但有上供的祭祀品,周圍還有預備出來的紙扎,要發生火災就全毀了,他們也顧不上去檢查棚頂,踢踹著紙人滅火,好不容易消停了,外面又開始打雷了,咔咔一道閃電下來,不知道劈到什么了,倉房塌了,整個頂兒都拍下去了!”
我驚夠嗆,“那人沒事兒吧!”
“這不趕巧他們都在忙著滅火么,害怕紙人把倉房里的冥紙祭品給引著了,這伙人特意把紙人踢到院里滅的火,一扭頭的功夫,倉房就跟積木坍塌似的,轟隆一下就平了!”
周村長唏噓道,“得虧倉房里當時沒人,否則不被砸死也得被房頂的磚石瓦塊砸出大病!”
“您老姑的遺體呢?”
神吶!
那天晚上是有多亂啊。
合著不光我在承受著狂風暴雨,周村長這邊也有浩劫!
“要不說點子寸么,我老姑家條件還行,她兒子給租的冰棺,那房頂一塌,我老姑正好被護住了!”
周村長心有余悸道,“大強他們年輕人多,頂著雨就把瓦塊碎石給挪開了,那冰棺的質量真挺好,都沒被壓壞,就是斷電了,冷凍變成冷藏了,我老姑的大兒子,我那表兄弟就趕緊張羅人把冰棺抬到他們家正房的前廳,又給冰棺通上電,臨時在院里搭了個塑料棚,事情才算沒鬧大……”
我身上的毛孔微微凸起,也就是說……
這災被我擋了?
對了。
燈!
在小玲姐家和周村長吃飯時,我就是看到燈落下來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那顆血糊糊的人頭還骨碌碌的滾到了我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