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笑了笑,拿著紙巾幫她擦了擦淚,“劉奶奶,老天爺是有眼的,他看到了您的善良,也看到了星星的劫難,所以他派我過來了,今天這件事,無論我做的是對是錯,我是否有失分寸,孫家父子的惡行都不會再延續(xù)下去,我決不允許,誰再以任何方式,去欺辱像星星這樣的孩子。”
登山不以艱險而止,則必臻乎峻嶺矣。
積善不以窮否而怨,則必永其令問矣。
劉奶奶點了點頭,單手捂著嘴,哭得說不出話來。
我靜靜的陪在她旁邊,壓下眼底的淚,抵抗著悶漲的太陽穴。
待她情緒緩解,老人家仍舊不敢相信我單槍匹馬的撂倒了三個男人。
但事實就是如此,我一個人,把孫家父子攪合的天翻地覆。
最缺德是啥?
姐妹還賴賬了!
沒轍,誰叫他學的不像呢?
旺你奶個腿兒啊旺!
給他機會他都不中用。
敢跟我玩兒路子,真是不了解我的家庭結構。
咱背后五個哥,一個比一個能作妖,還全是謀士!
回過頭看,我也會詫異自己的變化,曾經我很抵觸這類事情,吵架和打仗都跟我沒關系。
并且你跟我也吵不起來,因為我一張嘴就愛講道理,那恰恰是同齡人最煩的假大空,不如罵三字經來的痛快爽利。
奈何我罵不出太臟的話,時間一長,我就像個木頭疙瘩似的悶在那里,除非你給我惹到極致,我出于自保才有可能踹出一腳,大多時候,我都是人畜無害的存在。
但自從敗氣入體,我一點點的就發(fā)生了改變。
有種名為脾氣的東西,在我的身體里逐漸生根發(fā)芽。
從我跟關顏的‘大型械斗事件’開始,到我用木簪抵住蘇郁檀的脖子,最后甩她耳光……
幾年間,我蛻變成了現今的謝萬螢。
不知是敗氣使然,還是我做臨終關懷看了太多生生死死,悲歡離合,心態(tài)也隨之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