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外套兜里的消毒紙巾,一邊擦手一邊朝院外走去。
前腳剛邁出門檻,空氣里就升騰起絲絲縷縷的薄霧。
狂風減小了幾分,陰氣隨之加重。
冷冷森森,透著入骨的涼意。
月亮似被黑布包裹,流出細微的光暈,朦朧鬼魅。
該說不說,還得是實體大靈夠勁兒。
沒等走近,我臉頰就有了過電的發麻感。
細品品吧。
姐妹這敗氣真挺得意這陳年老煞的。
安逸的不得了!
想著,我不急不緩的站定。
抬眼一看,對面那位女士打扮的真是頗具丐幫風格。
沒有面對面而站。
隔著個七八米的距離。
太近我受不了她臉上那些蜈蚣,爬來爬去的,鬧騰人。
女大靈儼然是不耐煩的模樣。
黝黑發亮的蜈蚣還在她空洞的眼眶里進進出出,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沖著我便冷冷的笑道,“本座還以為你害怕到不敢出來了。”
我漫不經心的擦著手,沒搭腔。
“敗家子!你是聾了嗎?!”
女大靈怒喝道,“本座說沒說過,再敢來探就要你狗命!”
“你要狗的命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不疼不癢的看向她,“再說我也沒去啊,不是你自己找上門的嗎?”
早知道她能來我就不用急三火四的給宗凌大哥去電話了。
說起來都納悶兒,鬼不是一念即至嗎?
想去哪欻一下不就到位了?
她怎么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來?
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