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他的眼,心神不寧的坐進出租車。
隔著窗子看向站在外面的孟欽。
陽光耀在他的身上,他笑的溫雅含蓄。
如同先前的很多次道別,他手還朝我揮了下,做著打電話的手勢。
我點了下頭,轉回臉,就聽司機師傅在那嘀咕,“哪個車主心那么大啊,還是豪車呢,扔路中間就不管了,還不鎖,得,這被拖走了,嘿,給自己找事兒不……”
我隨即朝著不遠處的馬路中間看去。
果然是堵了一串,要被拖走的車子正是孟欽的,那他……
我回過頭,忙朝巷子口望去,正好看到孟欽平靜無虞的掃了眼拖車的方向。
頎長的身形一轉,他事不關己般回到了巷子里。
司機師傅還在嘖嘖不停,“真不知道那車主是遇到了多大的事兒,就這么撂挑子走了,回頭都是麻煩,影響公共交通啊。”
我心虛的不行,后脊梁跟著就出了一層汗,“可能是他看到了妹妹受欺負,心里著急……”
“妹妹?”
司機師傅笑了聲,調侃道,“要那么說我看得是老婆,心上人啊,妹妹的話怎么著也得把車子停路邊啊,吃罰單也比拖走強啊,不是火上房的事兒,誰能這么不講究啊。”
我沒接茬兒,回到家還心驚膽戰的,好在三個多小時后乾安回來了。
他和我說那個男生沒事,被送到了孟欽所在的醫院。
肋骨骨裂,對方家長同意不予追究,醫藥費都不用我們出。
我聽著不可思議,“骨裂了不用賠償醫藥費?”
“那要看過錯方是誰!”
乾安大爺般打開我的冰箱,拿出一聽可樂撕拉打開,喝了一口繼續道,“他那個行為很惡劣的,你要是去告他,那他的事情更大,而且他這里……”
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乾安說道,“他有幻想癥的,兩年前就接受過治療,那時候他就差點惹事,本以為治好了,沒成想遇到你又發作了,他認為你是在故意試探他的心意,反正就是他自己在那幻想連篇,在醫院他的爸媽還不停地朝我道歉呢,哎,你猜他爸是做什么的?”
見我搖頭,乾安打了聲嗝,“就是個生意人,公司規模還沒咱們家大呢,他還敢吆五喝六的,現在怎么著?被我哐哐了六十七下,收獲了醫院數日游,一張診斷書,舒坦了。”
我會幸福許多
“六十七?”
我愣了愣,“你還數了?”
“我哪記得自己錘出去多少下,是孟欽說的……”
乾安看向我,“他當時要是不喊停,我打紅眼了誰知道能錘成什么樣,這數字有什么特殊寓意嗎?”
我沒應聲,想到那男生說的六十七封信……
孟欽那時候說遠遠不夠,原來……
是要幫我報仇嗎?
不知怎么了,我聯想到孟欽當時特別冷靜的樣子,無端會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