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瓔難得有些八卦:“容煊和云綾現在到底什么情況啊?”
按理說都是在萬族宴上送過花的關系了,再進一步直接都能成婚了,但這兩人都是alpha,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認真的還是怎么著的。
“不知道啊。”法斯莉婭顯然并不清楚好友之間的感情狀況,“我才懶得打聽這些。”
“也是。”雪瓔根本想象不到法斯莉婭聽別人傾訴感情問題的場面,換了個問題,“她倆怎么認識的?”
“很小,還沒化形的時候就認識了。”這個法斯莉婭倒是知道,畢竟她也是見證者之一,“當時神殿的學校做得很大,很多和狼族交好的族群都把幼崽送到塞勒涅來上學。”
法斯莉婭也是在那里認識容煊和云綾的,火紅的小狐貍和圓滾滾的小侏隼在上學第一天就打起來了——容煊那段時間很喜歡吃小鳥,看到云綾在自己面前撲棱翅膀,想都沒想就撲上去了,結果被云綾啄得半死,還是法斯莉婭去勸的架。
“你沒長腦子?看到長翅膀的就只知道吃?”云綾的嘴巴除了啄人,罵起人來也很犀利,“還是你沒長眼睛?看不出誰是老大?”
容煊傷心地舔舔自己的前爪,又心虛又委屈:“還不是因為你看起來太肥美了……”
云綾從小就圓潤,但最忌諱別人說自己胖,容煊這句話簡直捅了馬蜂窩,要不是法斯莉婭拉著,容煊非破相不可。
兩人的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至于那之后又怎么分別和法斯莉婭交好,怎么從互相看不順眼到突然看對了眼,法斯莉婭就不知道了。
雪瓔聽法斯莉婭講幾人小時候的故事,笑得倒在她身上:“好傻!”
“嗯。”法斯莉婭認同地點頭,“幸好我不傻。”
雪瓔表示懷疑:“真的嗎?”
“當然。”法斯莉婭認真道,“不然我怎么帶著蘭桑活下來。”
她這話突然說得這么嚴肅,雪瓔愣了一下:“怎么……?”
“沒怎么。”法斯莉婭卻不欲多說,揉揉她的腦袋,“反正現在要擔心自己怎么活下來的,不是我。”
雪瓔直覺她話里有話,微微皺起眉:“什么?”
法斯莉婭笑而不答,雪瓔還想追問,忽然聽到窗外大黑二黑的低吼。
緊接著是一道腳步聲,然后是帶著顫音的通報:“殿下,王后求見。”
法斯莉婭的院子一般沒有侍衛侍女值守,來傳話的只能是王后自己帶來的人,正是因為這個,說話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沒經過同意就進來惹法斯莉婭生氣。
狼后?水瑤?
這絕對是稀客中的稀客了,雪瓔想到剛才暗探報告說草原東部旱情嚴重,而水羚的族地正位于東邊,她今天上午在議事廳前也遇到水瑤。
看來她當時去找狼王,多半是去替水羚求助,但狼王已經把旱災相關的事情交給法斯莉婭決定,所以她又找了過來。
雪瓔猜得沒有錯,水瑤正是為了旱災的事情才來的。
王宮中心的一大片區域都是法斯莉婭的地盤,她沒有走得太近,甚至沒有等在法斯莉婭的院子外面,而是很識時務地站在距離院子還有好幾個彎的一個路口前。
這里有一座小涼亭,王宮面積太大,修來給人歇腳用的。
水瑤從來沒有進過法斯莉婭的院子,在為數不多地要親自來找法斯莉婭商量事情的時候,最多,也就深入到這座涼亭的位置。
亭中設置了桌椅,水瑤在桌邊坐下,看著周圍的景致,無聲地嘆了口氣。
“主子……”她的貼身侍女水云站在她身后,輕輕地為她捏肩,“為什么不再求一求王上呢?帝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