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沈家明珠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張口將叉子上最后一點菠蘿含入口中。
她放下餐具,拿起shi紙巾按了按唇角。
“原先是怎么樣,往后還是怎么樣,不過是為了治病。”
她懶洋洋回視沈鵲:“你覺得呢?姐?”
:念念,告狀。
“嗤。”沈鵲驀地笑出聲。
這反應過于奇怪,沈醉和沈念疑惑看向她。
沈鵲捂著嘴彎下腰,壓抑的笑聲從縫隙擠出,聒噪如鴨叫。
她難以克制自己,忍得渾身發抖,甚至挽在手臂的外套都不慎掉落到地上。
沈念咋舌,輕喚了聲:“母親?”
“唔,哈哈,沒事,我沒事。”沈鵲揮揮手,好不容易緩過情緒,扶著床尾重新站直。
她眼眶里有笑出來的淚漬,亮晶晶看向沈醉:“你說得對,只是,咳,只是為了治病。”
沈醉瞇起眼:“有問題么?”
“沒有。”沈鵲迤迤然俯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隨手拍了拍。
她勾著唇,低聲喃喃:“母親要是早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什么高貴的人格,難道比性命還重要嗎?”
沈念蹙眉。
她總覺得沈鵲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咳咳。”沈鵲清了清嗓子。
她勉強恢復成平時模樣,只眼角眉梢還沾著難以磨滅的喜意:“沈念。”
“嗯?”
“我有點事得走了。”沈鵲走到她面前,拍拍她肩膀,“你好好照顧你姑姑。”
沈念忍著后退的欲望,低下頭輕“嗯”了一聲。
沈鵲笑著又看了沈醉一眼,揮揮手,隨后徑直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