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心中也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陶笛經紀公司那邊就此收手,不要再阻礙陶笛星途。
但很快,兩人就齊齊栽了跟頭。
本該發展勢頭良好的《玻璃糖紙》莫名從新歌榜單上消失,每日收聽量從原本五位數一路萎縮,到最后只剩下可憐的兩位數。
陶笛甚至用自己為數不多的存款買了點推送,可效果無異于石沉大海——
連個響動都聽不到。
她急得火急火燎,沈念再次見到她時,年輕元氣的小姑娘滿臉憔悴,嘴唇上都冒了兩個大包。
“也許公司說得對……”陶笛低著頭,聲音悶悶的,“我不像米娜那樣有流量,這些作品跟著我只會明珠蒙塵,不可能被人聽到。”
沈念氣得敲了一下她腦門。
陶笛一抬頭,就聽她問:“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自己被限流是他們搞的鬼嗎?”
“那……”陶笛愣愣捂著額角,“沈念……我該怎么辦……”
沈念頭疼揉起太陽穴。
坦白講,事情到這個階段就進入了砸錢環節。而別說陶笛,就連她這個外面風光的沈家小姐,如今手里也沒多少存款。
她問陶笛:“你要試試法律途徑嗎?”
現在看來,最省錢的法子也就只有這個了——
把陶笛經紀公司告上法庭。
陶笛愣了兩秒,回過神后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要!”
沈念嘆了口氣。
這個答復她早有預料。
陶笛畢竟還是個學生,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