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咬著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很高興能站在這里……”
沈念回到自己座位,安心將自己隱沒在黑暗中,隨著人潮或鼓掌或歡呼。
沈鵲結束演講后,熱情的賓客上前將她團團圍住,又是賀喜又是拉交情,態度完全不亞于剛才對待沈念。
沈念眼看已經完成任務,跟秦莉打了招呼后便提前溜走。
回到公寓時,她恰好碰上沈醉在客廳里講電話。
沈念沒想聽,但她一時解不開高跟鞋上的系帶,被困在玄關進退不得。
“……恭喜,這本來就是你的位置。”
暗夜里,沈醉的聲音顯得低沉醇厚,比某些交響樂還要迷人。
“沒有故意讓著你。”
“姐,我們是親姐妹,沒什么好爭的。”
“我只是覺得,你才是母親培養的,最好的繼承人,你也遠比我,更加勝任那個位置。”
“……”
:念念很特殊。
沈念赤腳走進客廳時,沈醉恰好掛斷電話。
手機還未自動熄屏,藍色冷光照在她臉上,割開光影分明的輪廓。
那一刻,沈念分明從她表情讀出了三份輕蔑。
“回來了。”沈醉主動搭話,撇過頭沒什么感情夸贊道,“干得不錯。”
沈念扯扯唇角,笑得很表面。
“不過是念念演講稿,誰去都可以吧?”
沈醉靠在單人沙發中。
她將手機蓋到旁邊桌子上:“秦莉說你表現很好,沒有怯場,應付那些老油條也得心應手。”
她放慢語調,故意強調沈念身份:“畢竟是家里二小姐,你學學沈篆,多去那種場合露個臉。”
沈念走近,赤裸雙足踩在名貴絲織物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她難以理解沈醉的固執:“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在乎么?”
沈醉收回目光,輕揉右手指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