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平凡問他。
“什么為什么?”唐博言明知故問。
“為什么跳下來,你不怕死嗎?”邵平凡問。
唐博言沉默良久,才開口道,“當時來不及想別的,見你掉下去,我……”
“愚蠢。”
唐博言無視平凡的訓斥,反問他,“掉下去后是你保護的我?”
“不是。”邵平凡不承認。
“我知道是你,只有你有那種力量。”唐博言道。
邵平凡用沉默表示拒絕回答。
枕著唐博言的肩膀趴了一會,才又問,“我們現在在哪?”
“我從我們掉下的位置大致推算了一下方向,應該快到公路了。”
“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左右。”
“你一直背著我?”
“……那要不我抱著你?”唐博言少見的幽默了一下。
邵爛人“……”
邵平凡不提下來,唐博言也不把人放下,二人沉默的穿行在漆黑的山林中,唯一的光亮只有一個手電筒。
在走到一個高坡上時唐博言停下了,他掏出一把信號槍朝著漆黑的上空開出了一槍。
山林中,幾束微光來回閃爍,移動著。
在邵唐二人摔下山坡后馮青杉便火速帶人下到山坡下面開始找人,但找了幾個小時仍舊一無所獲。馮青杉急的上火,氣勢陰郁,瀕臨爆發,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感覺。手下們誰也不敢吭聲,生怕撞槍口上被老大宰了祭天。
“不會出事的。”莊離川沉聲開口。
“凡哥經歷了那么多,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絕不會折在這破地方。”
“我哥福大命大,當然不會出什么事。”馮青杉道。
一群人在山坡下找了幾圈了,但一個人影都沒找到。在馮青杉準備再次掉頭重新回去找人時莊離川停下了。
“回去吧。”
馮青杉皺眉,“回哪?”
“根據之前的計劃,去公路。”
“你什么意思?”馮青杉冷下臉。
“如果凡哥和唐軍長平安無事,他們應該不會留在原地,他們跟我們聯系不上十有八九會前往之前約定的公路等待和我們會合。”
“這只是你的個人猜測,你以為你很聰明嗎?”馮青杉冷聲道。“那是我哥,哪怕只有零點幾的概率我都不可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