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下黑手?”
“怕你們在后面打架。”唐博言道。
“……”他是那么沒品的人??
車子再次上路,車內的氣氛一度僵硬到冰點。
平凡歪在椅背上合著眼打盹,松閑的仿佛剛才疾言厲色嚇唬小朋友的爛人不是他。
晚十點。
車輛停下,準備在此露宿休息。
所有人都下車了,只有平凡仍呆在車里。因前面的激烈爭執(zhí)讓戰(zhàn)士對他不免都有了疏離,都不再像之前一樣湊上前跟他講話。
唐博言找來時平凡正裸著上身費力的處理后肩上的一處擦傷,聽見開車門聲頭都懶得抬一下。
在微光下,唐博言清晰的看見他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疤,右后腰上還有一塊似燒傷的猙獰疤痕,另人難以想象他以前經歷過多少痛苦。
唐博言坐上車,接了藥替他清理傷口。
“他們朝夕相處并肩作戰(zhàn),是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唐博言突然開口。
邵平凡趴在椅背上,藏在頭發(fā)后的眼睛一片漠然。
“我理解。”
“最黑暗艱難的時代已經過去,和以前不同,現(xiàn)在的你們可以有選擇。”
迄今為止死在他手上的尸蟲他都不記得有多少了,人也一樣。
當初尸蟲孵化末世爆發(fā),但仍有一批人恬不知恥的趁亂內戰(zhàn)奪權。亂國誤國的,居心叵測集中物資的,把人民的命當作草芥的,無論誰犯到他跟前他都不留情面。
但死在他手下不止全是惡人,其中也有他的同伴。
當初的戰(zhàn)爭比現(xiàn)在艱難千百倍。武器,物資,藥品,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一旦重傷只有死路一條。
有時在作戰(zhàn)中,在同伴傷重無法撤離時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結束他們的生命,減少他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