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唐博言道。“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吧,我應該知道平凡在哪。”
逃婚?
出城?
唐博言相信平凡絕不會,因為他一旦那樣做自己將顏面掃地。
唐博言篤定平凡不舍得。
至于平凡去了哪?他大概可以猜到。
傍晚。
大廈樓頂。
這兒是當初唐博言酒后壯膽向邵平凡告白的地方,也算二人的定情之地。
頂樓邊,平凡低著頭耷著肩散漫的坐著,身邊滾著幾個空了的酒瓶。聽見身后有人來,平凡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回頭看,見來人是唐博言,嚇得差點摔下臺階。
以為唐博言是來興師問罪的,邵平凡訕訕解釋,“我喝完就回去。”
解釋完,看著地上的空酒瓶又后知后覺。
“啤的,度數不高。”
自有了唐憨憨,一向放-蕩-不羈愛自由的邵爛人也改變了不少。
找著人,松下口氣的唐博言上前,挨著平凡坐下,久久沉默。
“小唐你……”
“這場婚禮你要是真那么抵觸,咱就不辦了。”唐博言突然道。
“……”平凡陡然沉默。
自從決定補辦婚禮以來,平凡的反常唐博言全看在眼里。說不難受是假的,唐博言覺得平凡的反常源于抵觸二人的婚禮,抵觸則是因為不愛。
“司令那我去說,對外解釋我來解決。”唐博言道。
縱然傷心,縱然難過,唐博言依然選擇獨自承擔一切。哪怕他十分想辦婚禮,但若辦婚禮會令平凡不開心,他寧愿自己退讓。
“不是。”平凡開口。
兩人從交往,同居,再到領證成為合法伴侶,倆人感情上一切水到渠成,平凡自然是喜歡唐博言的。對婚禮,平凡也不是抵觸,而是……更像惶恐吧。
兩人交往,結婚,一直以來于平凡而言就像找個合適的人搭伙過日子,簡簡單單。如今突然要正兒八經辦場婚禮,平凡總感覺有什么像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