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廳,平凡伸著懶腰舒展著四肢,從板凳上離開后全身舒坦。
里面商量了半天,上面灌油下面漏,什么結(jié)果都沒談出來。平凡明白林蕉在打什么主意,無非是耗著唐博言爭取時間讓青狗松口同意‘村鎮(zhèn)入縣,大縣合城’的計劃。
馮青杉慫嗎?
從個人來看,慫。但從大觀上分析,可以理解。
馮青杉一個人可以無所顧憚,但合區(qū)卻事關(guān)整個黑區(qū),他畏首畏尾很正常。如果實施了就會打仗,而一旦失敗,代價是無法想象的大。
邵平凡個人是支持合區(qū)的,時間不會停止,每一分每一秒轉(zhuǎn)瞬便會成為歷史,止步不前只有被淘汰一個結(jié)局。
尸蟲會變異,魔植在生長,異獸會繁殖,黑區(qū)不合區(qū),遲早會被逐個擊破,最終分崩離析。平凡是個膽大的人,他從不會坐以待斃,只會奮力一搏,不為結(jié)局只為無愧于心。
邵平凡打著哈欠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院中的人都尊敬的讓路,問候,但他全都置若罔聞。
天剛黑,平凡便早早的回房休息了,林蕉在四合院后面的大園子內(nèi)宴請代表隊的人,有酒有肉有煙十分豐盛。開席前林蕉派人來喊過平凡,但平凡拒絕了,他一向不太愛往人堆中鉆,何況唐博言在那,兩人見了也只會尷尬。
房間的燈沒開,松松垮垮套著件短袖長褲的平凡拎著一罐酒-赤-著腳懶洋洋的坐在長椅上,聽著從后院傳來的陣陣笑鬧聲,倒不由生出一種孤家寡人的感覺。
桌上林蕉派人送的飯菜早涼了,平凡一口沒吃,倒不是不合胃口,就是不太餓,這對餓死鬼的邵平凡而言可不正常。
其實仔細(xì)回想一下,好像每每遇上唐博言,再正常的事最后都會變的不正常。假如邵平凡是惡鬼,那么唐憨憨就是十八層地獄,克星一樣專克他。
喝下罐中最后一口酒,邵平凡起身回到床邊倒了下去,用被子蓋住了頭。
不想了不想了,傷腦筋!
夜?jié)u漸深了,后院吃席的鬧聲也開始小了。
前院房間內(nèi),平凡才剛昏昏睡去,屋內(nèi)突然多出一個人的氣息,多年對危險形成的一種融入血肉烙上骨子里的本能讓平凡猛然一激靈,瞬間睜開了眼,條件反射的去摸枕下的刀。
但在他有動作的一剎那,一個黑影驟然俯身壓來鉗制住他握刀的手,禁-錮住了他的身體,冰冷的槍口壓在他右腹部,威脅他妥協(xié),放棄反抗。
屋內(nèi)很黑,不過五感超凡的平凡仍一眼認(rèn)出了偷襲自己的人。
“小唐,松開。”平凡喝斥。
“你可以試試賭賭看我敢不敢開槍。”
“……”邵平凡。
唐博言所有的壓抑,克制,在一個擁抱下頃刻間土崩瓦解。一向內(nèi)斂的他此時毫不吝嗇的釋放出自己炙熱的感情,眼中翻涌著復(fù)雜而又激烈的情緒仿佛恨不得把眼前人吞入腹中。明明有一雙薄涼的眼睛,但此刻卻燙的平凡不由心尖一顫。
想通了?
放下了?
屁!!明顯病的更重了。
“你想……強(qiáng)和諧我?”邵平凡問。
“不會,那是犯法。”唐博言嗓音微啞,但該死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