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自己真死了,這個傻子可怎么辦啊?
平凡和唐博言二人直到深夜才返回醫院,鐘濤和駱楠都快急瘋了,派出不少人力在城中搜尋,但以邵唐兩人的本事?他們想躲誰又抓的到?
等失蹤的兩人姍姍回去后,如預料中的一樣,唐博言挨了一頓臭罵。
“你沖他發什么脾氣?柿子撿軟的捏?”平凡開口護夫?!靶√?,來扒個橘子吃?!?/p>
鐘濤怒氣沖沖,“我讓他看著你,他反而當從犯縱容你胡鬧!”
“你明知道他降不住我,我如果想出門,誰也攔不住。”
“你……”
“我好得很。”
平凡知道鐘濤在擔心什么,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病,怕自己病情惡化,怕自己死了。不止鐘濤一人,駱楠,傅伯華,小唐他們一樣,他們的焦慮,不安,無非來自對自己的病束手無策。
“你們壓力別太大。”
平凡本想幽默一下,拽一句文,來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的,但怕幾人生氣,又跟自己嘮叨,便又收了回去。
“軍長,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瘪橀t著眼眶信誓旦旦的保證。
“嗯,我等著?!逼椒沧焐蠎?,但心中明白,希望渺茫。
約會回去后,平凡也安分了,每天呆病房中任人擺布,配合治療,不再出房門一步,順從的讓唐博言有些心慌。
果然,兩天后,平凡病情驟然加重,流鼻血,咳血,水米不進,身體急速衰老,很快虛弱到下床都困難。
渾渾噩噩中,平凡模模糊糊聽人有人在門外爭吵,咆哮,哭泣。因為整個人渾渾沌沌,平凡分辨不出是誰,但不難猜到是為了自己的病。
才短短幾日,邵平凡便被病折磨的不成人形,蒼老的看著像五六十歲。頭發稀疏,皮膚松弛,瘦骨嶙嶙,形容枯槁,躺在床上一副油盡燈枯的跡象。
唐博言家也不回了,每天呆在醫院,寸步不離的守著平凡,一日一日的睡不著,熬的兩眼通紅,一臉憔悴??粗椒踩找谷淌苤⊥凑勰?,他也心如刀鋸,心疼不已。
病房內。
唐博言用shi毛巾溫柔的為平凡擦臉,絲毫不嫌惡他如今的丑陋。
“丑嗎?”平凡問。
唐博言微笑,“不丑?!?/p>
“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