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離川走近床邊,床上消瘦,憔悴的人令他有些錯愕。雖然早料著馮青衫的狀態會很糟糕,但等真見了,心中仍不免心酸。以前總嫌棄這家伙太瘋,太鬧,太隨心所欲,什么也不顧忌;如今安靜下來了,自己反而更不順眼了。
莊離川的出現讓馮青衫愣了片刻,但很快又躲避似的翻身面朝里側,背對莊離川不耐的問,“誰讓你來的?滾出去!”
馮青衫很慌,心里七上八下,心亂如麻。他怕見莊離川,不愿莊離川看見自己如今落魄的模樣。
莊離川對馮青衫慌亂下的惡語相加置若罔聞,只管整理托盤上的藥品。
“先換藥還是先吃飯?”莊離川問。
“我叫你滾!”馮青衫驟然拍開莊離川的手,不許莊離川碰自己。“你不是一向看不上我嗎?又來假惺惺的貓哭耗子干什么!?”
莊離川揉著被打疼的手腕,漠然的聽著馮青衫的惡語中傷。句句夾著刀子,字字傷人心。
莊離川斂了招牌似虛偽的微笑,熟稔的調配藥劑,然后并不溫柔的掐著馮青衫的脖子將藥劑注射進他的血管中。
兩分鐘后,藥效上來,馮青衫只覺四肢無力,xiong悶氣短,一陣陣頭暈,喘口氣都費勁更別提再叫囂了。
莊離川幽幽嘆口氣,可聲音依舊溫溫和和,“相識多年,我以為你早該了解我的為人。”講最斯文的話,干最社會的事。
馮青衫怒火中燒,兩眼噴火的瞪著莊離川,xiong口因氣憤而劇烈上下起伏著。
對此,莊離川視若無睹,只管掀了被子為他檢查傷口。
馮青衫閉上眼,心中除了怒火更多的是恥辱和無力。
“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莊離川問。
“我把你當朋友,知道你受傷時我很擔心,真心的。”
馮青衫微怔。
“人活著就總會有辦法的,先安心把傷養好。”莊離川耐心地勸解著。
自從馮青衫傷后,這些話幾乎每天都在聽,可同樣的話從莊離川口中說出來,又有些不一樣,令他心安。
莊離川為馮青衫處理完傷口,換上藥,又端起飯,問,“我喂你?”
馮青衫無力回應。
莊離川笑了笑,“來,張嘴。”
馮青衫閉著嘴,不肯配合。
莊離川雙眼微瞇,表情危險了幾分。“用嘴吃,或我塞你胃里,選一個。”
一個‘塞’字,無端的令馮青衫有點毛骨悚然。
最終,馮青衫悲催的屈于莊離川的-yin-威下,屈辱的張開了嘴,心中忿忿不平。
“別掙扎了,是凡哥吩咐我來的,以后由我代替林閱照看你,直至你康復。”莊離川悠悠開口。
“!!”莊離川的話對馮青衫而言猶如晴天霹靂!
夜里。
一個偏僻無人的小胡同里,邵平凡兇殘的毆打著嚴小戈,拳拳到肉,光聽聲就能感受到疼痛。
嚴小戈以神槍聞名,槍法一流,難逢敵手,但肉搏一般。神槍嚴小戈對上大魔王邵平凡,只有躺平任虐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