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凡略一沉吟,搖頭,“我最多把你胳膊砍了,徹底廢了你,以后權(quán)當(dāng)養(yǎng)只狗了?!?/p>
馮青衫“……”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好好休息,配合治療,等你康復(fù)了,我教你單腿滅尸蟲?!闭摵迦朔椒?,平凡依舊硬核。“不許再哭哭啼啼,尋死覓活,丟人?!?/p>
邵平凡的威脅讓馮青衫心中郁悶,但一直以來的壓抑苦悶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點(diǎn)。
院中。
莊離川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眼中帶著些許擔(dān)憂。
馮青衫什么狗脾氣他最了解了,平時一個浪到?jīng)]邊的人突然成了一個殘廢,這種打擊足以令他崩潰。這么一個愛玩的人,以后可怎么活?
莊離川低低嘆口氣,憂心忡忡的離開了。
平凡陪了馮青衫很久,督促他換完藥,吃了飯,直到天黑,等馮青衫睡著,他才悄悄離開。
自馮青衫傷后被安排當(dāng)人肉沙包照顧他的林閱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往日里,每次幫馮青衫換藥喂飯都是個艱巨任務(wù),少不得得掛點(diǎn)彩,可這次,因?yàn)轳T青衫的配合格外順利,這叫他情何以堪?
平凡出去后,在外面等了很久的唐博言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樣?”唐博言問了一句。
“命保得住,但一只腿沒了?!逼椒驳?。
“人沒事就好?!痹掚m如此,可唐博言心里明白,以馮青衫的脾氣,殘疾比死還痛苦。
見平凡精神不振,郁郁寡歡,唐博言也不知該怎么勸解,只能先岔開話題?!叭ハ匆幌窗?,飯我再熱一熱?!?/p>
數(shù)日來的舟車勞頓,身上又是土又是汗,都臭了,而且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平凡大病初愈,唐博言很擔(dān)心他再病倒了。
邵平凡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
平凡住的還是以前的房間,這間房,平凡不在時林蕉就叫人鎖上,除了自己隔段時間打掃一下,是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入的。林蕉和馮青衫視平凡為家人,這個家中自然有平凡的一席之地。
浴室內(nèi),平凡看著鏡中赤-身-裸-體的自己怔怔出神。
大病一場像歷了回劫,歷完劫重獲新生,整個身體仿佛枯木逢春,充滿生機(jī)。蛻了皮,不但一身縱橫交錯的傷疤消失不見,皮膚也變得白皙,細(xì)膩,本來就偏瘦的身體乍一看更沒什么戰(zhàn)斗力了。
單看外表,估計(jì)沒人會相信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人稱尸蟲克星的肖神,只會當(dāng)他是被誰包-養(yǎng)的小白臉。
平凡斜視看向墻架上的肥皂盒,眸光一沉,右手食指微動,空氣中蕩漾出層層漣漪,下一秒只見肥皂盒中的肥皂滿滿浮起,自動飛往平凡手中。
拿著肥皂,平凡神色如常。
以前,他雖然擁有超自然力量,但每次使用都會消耗大量精力,而且一旦超出負(fù)荷,便會損傷身體。而這次進(jìn)化,使他的身體更好容納那種力量,他也因此可以簡單控制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