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濤領(lǐng)著江旭坐下,一邊聽他說一邊開始翻看手里的文件。
說是文件,其實就是一疊凌亂的草稿,不過寫的足夠詳細(xì),勉強(qiáng)還是能看得懂的。
等我回來
廢棄的工廠外,唐博言擰著眉情緒消沉的檢查著平凡身上的裝備,生怕錯漏掉什么。
邵平凡敞著雙臂,上半身后傾,木偶一樣配合著小唐同志的檢查。
“來來回回檢查八遍了,再墨跡天就黑了。”
唐博言動作一頓,不由抿緊嘴唇。
平凡不算溫柔的拉近他,倆人額頭相抵。
“不要怕,我命硬著呢。”
邵平凡難得展現(xiàn)鐵漢柔情。
“我不想一次又一次在你身上做出抉擇。”唐博言難藏悲傷。“為什么非要是末世?”
邵平凡低笑。
“不是末世,你和我永遠(yuǎn)不可能有交際。”
一個藏在黑暗的臭水溝里不見光的罪犯,一個根正苗紅未來可期的天才,不同的人生軌跡注定他們將一生形同陌路。
只是隨口一句的假設(shè)卻叫唐博言瞬間有些心慌。
平凡松開唐博言,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眼睛。
“等我回來,不準(zhǔn)死。”
“……好。”唐博言應(yīng)下。
背對唐博言,邵平凡原本溫和的表情瞬變冷酷無情,一句冷冰冰的‘出發(fā)’喊上梁穹等人上車。
望著兩輛車逐漸淡出視野,唐博言拳頭攥得發(fā)青。
一次又一次的抉擇,一次又一次放開平凡,唐博言一次又一次覺得身上責(zé)任那么重,那么累。
基地。
京華樓。
“等等!地面自己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