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平凡沉思時一名隊員好奇的和他搭訕,“兄弟,看你身手挺牛掰的,以前是干啥的?”
邵平凡斂回思緒把蟲卵收回口袋,余光朝隊員瞥了一眼,“資源回收加工再利用?!?/p>
“啥?”
“收破爛的,”
“噗!”正在喝水的潘瓊嗆著了,扭頭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收破爛??”
“你收的是尸蟲的天靈蓋吧?”邵平凡的扯謊水平招來隊員們一致的鄙視。
“淪陷區的人通常都有幾招保命的技能?!鄙燮椒舱f。
這話是實話,紅區不比黑藍兩區域,它被困尸蟲的包圍圈中在和尸蟲的廝殺中艱難求生,在淪陷區隨便拉一個小孩都懂得如何快而有效的斬殺一只尸蟲。
“那也不會像你一樣砍尸蟲跟砍豆腐一樣?!币蝗诵÷曕止疽痪洹?/p>
邵平凡模棱兩可的話更加激起潘瓊的疑惑和好奇,眼前這人身上的迷霧似乎更多了。
雖說是輪番守夜,但白天的逃亡驚魂讓除了邵平凡外的幾人都一宿未眠,邵平凡倚著門口旁的墻壁鼾聲響了一夜,心大的讓潘瓊幾個都一臉黑線。
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在冰雪上折射出破碎的晶瑩,邵平凡走出屋迎面吹來的寒風讓他不由的收攏起領口,兩手揣著袖筒臉埋在圍巾中只露出一雙晦暗的眼睛。
潘瓊守在床邊檢查隊員的傷口,明顯不正常的溫度讓他很是焦慮,“他在發燒?!痹谖C四伏的野外發燒,這是要命節奏啊。
“要走了?!遍T口的邵平凡出聲提醒,“有大批尸蟲在靠近。”
外面冰天雪地,入眼皆白茫茫的一片哪有一個活物存在?但昨日邵平凡戰斗力和撤退時展現出的對野外豐富的經驗,讓幾人相比自己看見的更相信他的判斷。
潘瓊背起昏迷的隊友快速出屋跟上邵平凡的撤離,一隊人朝小鎮方向回趕,而就在他們身后數里外一群一嘴尖銳獠牙的尸鼠正朝小屋的位置蜂擁而來。
一隊人由邵平凡開路,潘瓊背著傷員走在中間,剩余三人在后方殿后,路上雖未再遇上尸蟲群,可一路走來大批尸蟲踩踏的痕跡仍舊觸目驚心。
“這些尸蟲都瘋了嗎?”殿后的一個隊員小聲的罵了一聲。
“我得活著回去,我還沒和媳婦生崽呢?!绷硪蝗税腴_玩笑的道。
另一人聞言鄙視,“你連媳婦都沒娶呢生個鬼崽子?”
被鄙視的人也不惱,依舊樂呵呵的道,“有目標了,回去就告白?!?/p>
“你一個半條命塞在褲腰帶上的小兵,誰跟你?”
“那就生撲!生米煮成熟飯先把崽生了再說?!?/p>
三人苦中作樂的胡侃著,潘瓊知道他們是太緊張了于是也不阻止他們胡說八道,任由三人吹牛互懟,結果誰知三人越說越沒下限黃段子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外冒。
見三人開了黃腔停都停不住,潘瓊干咳一聲用眼神警告三個兔崽子在外人面前收斂點,三人的視線統一看向邵平凡,回過神來時頓時也都有點尷尬。
“抱歉啊兄弟,那啥……你不介意吧?”一個隊員干巴巴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