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給車我是搶了,但不認識什么醉漢。”邵平凡語氣淡淡不慌不忙的辯駁。
邵爛人不承認唐博言也不逼他,繼續往下問,“來基地后你一直不驗證信息卡,還盜用他人信息卡試圖出城。”
“我反社會。”
“我質疑政府,不信任國家,我心里有病受不了丁點刺激,我只適合做一只流浪的羔羊。”
“……”
當正經的唐軍長遇上不正經的邵爛人似乎只有生氣的份。
邵平凡打著哈欠趴在了桌子上,遮在發后的眼睛惺忪的盯著唐博言的靴子,“唐軍長,回歸正題你得回答我,你們干嘛興師動眾的抓我?”
“你有蟲卵?”唐博言單刀直入直白的切入正題。
邵平凡不明白,唐博言見狀又道,“在淪陷區,有一回你前往港北大橋調查帶回一只蟲卵,現在蟲卵在哪?”
趴在桌上的平凡怔忪,“你懷疑我喪心病狂到把二代尸蟲卵偷渡到了藍區?圖謀不軌?”
唐博言不作聲。
平凡懶洋洋的抓了抓凌亂的頭發,淡淡的道,“蟲卵研究完后就留在鎮上的地下室了,隨后寄生尸蟲人爆發,生死關頭誰記得帶上它?”
停頓片刻,邵平凡又問,“你以為潘瓊給你們帶回的有關尸蟲人的資料是哪來的?”
邵平凡往日里極少跟人高談闊論,今日跟唐博言唇槍舌劍了許久早有點不耐了。
話聊到這份上再辯下去也是浪費口舌,他閉上嘴合眼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托著腮懶洋洋的纏繞著發梢。
平日里從不上心打理的頭發一綹一綹的翹著,凌亂的遮住半張臉。皮膚蒼白透著些許病態,因消瘦所以臉頰有點凹陷,下巴像用利器削尖的一樣。
“有酒嗎?”平凡問。
唐博言以為他口渴了,所以倒了杯涼白開端去。
“我不喝白水。”
唐博言冷漠的收回水杯,壓根不慣他的臭毛病。
平凡見狀當即攔下,“湊合一下吧。”
瘦弱,滄桑,時時刻刻佝僂著背,邵平凡的形象和唐博言見多的受盡末世折磨蹉跎的人一樣。但是,冥冥中唐博言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在悄悄告訴他,眼前的人不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