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唐博言停在了一座被綠植覆蓋,殘破不堪的房子前。房子的大門已被腐蝕的銹跡斑斑,輕輕一碰,便刷刷往下掉鐵皮,用力一推,整扇門都折了。
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前,唐博言眼中浮現一抹微不可察的柔和。
在這里,他曾和平凡度過最祥和,美好的一段時間。那時的他們朝夕相處,簡單快樂,只有彼此。
‘平凡,我們回來了。’
‘我們回家了。’
自己這也算等到他了,當初的承諾也算圓滿了吧?
死而復生
唐博言清理出一間房間,把里面收拾的整整齊齊,干干凈凈,還鋪上許多鮮花做裝飾,驅散房中長年累積的霉味和土腥味。
唐博言把平凡安置在煥然一新的房間中,第一夜,他們同床而眠。
唐博言躺在床上,身邊冰棺中躺著蒼老丑陋邵平凡,氣氛和諧,溫馨,卻又有幾分冰冷的詭異。
唐博言瘋了。
連唐博言自己都這么認為。
次日。
唐博言打了水,將平凡從冰棺中抱出,懷中冰冷的溫度再次刺痛了唐博言的心。
唐博言溫柔的為平凡清潔了身體,為他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裳,然后自己也仔細收拾了一番,換上整潔的衣服。
唐博言在床邊單膝跪下,從懷中口袋中掏出兩枚戒指。
唐博言早動了結婚的心,戒指在口袋里快揣一年了,但一直沒找著機會求婚。原以為兩人未來很長,不急,可誰知命運弄人。
“我早該在第一年就拉著你把婚結了。”唐博言聲音有些沙啞。“對我,你總比對別人多幾分縱容,你一定會同意吧?”
“你啊,總仗著我對你的感情為所欲為,有時任性的不可理喻,我總生氣的訓斥你,但其實心里暗暗竊喜。我覺得你肯在我面前任性,耍脾氣,是因為我對你而言是不同的。”
“我是個粗人,不擅長每天用甜言蜜語的哄你開心,但我心里真真切切有你。我把你放在心中,用最柔軟的位置呵護著你,我滿心滿眼全是你。可你沒良心,隔三岔五將分手掛嘴邊。”
“別人私下里叫我戰斗狂,戰爭機器,他們都以為我冷血冷面,刀槍不入,但不是的,我的軟肋是你,你傷一分,我疼十分。”
“平凡,你愿意和我結婚嗎?”
等不到平凡的回應,唐博言慘然一笑,“我當你默認了。”
唐博言為平凡戴上戒指,低頭溫柔一吻。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