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發現條裂縫,負責勘測的師傅沒把它當回事,結果裂縫越擴越大?!?/p>
梁穹告狀告的很痛快。
但望著河邊漸漸聚起來的人,他又嘟囔,“問題應該不大吧?”
邵平凡不置可否。
平日里小唐嚴肅歸嚴肅,但很少發脾氣。有時下屬犯了錯,他或批評或罰一點不留情,但不會發怒罵人。
此時河邊,負責勘測的工人又拿來了新的數據。
“五十米了,而且仍在擴延,速度很快。”
唐博言表情嚴峻,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對策。
“停止開采,立刻通知河里的人上岸!”
唐博言命令一出來,所有人全驚了。
“軍長,水里的裂縫又不是只有那一條,之前也有,不也一直風平浪靜?眼下中斷開采工作會不會有點大驚小怪了?”有人勸道。
“工作耽誤一些后面能補回來,但出了事故是無法彌補的?!碧撇┭圆蝗葜绵?。
“耽誤倒是其次。”一位工人苦下臉嘆口氣,向唐博言示意河上河下上百架正工作中的機器。
“把它們全部關停,我們的損失會非常大。”
“執行命令,基地那里我會匯報?!?/p>
唐博言當然清楚關停所有機器的損失,但他同樣相信自己的判斷。這些戰士工人的性命和財產損失,孰輕孰重他是拎的清的。
唐博言一意孤行,但他身為最高領導,底下的人即使有微詞也只能服從命令。
黑區。
7分區。
莊離川到四合院后從中午一直等到傍晚,杯里的茶被添了一回又一回,眼見日薄西山,暮色將近,但林蕉始終不見露面。
幫莊離川添茶的青年又來了,莊離川于是叫住他又催促一次。
“莊先生,我們蕉姐忙?!币琅f是千篇一律的搪塞。
“自打青爺離開黑區不管事了,里里外外全靠蕉姐主持著,每天早出晚歸,沒個固定時間,有時四五天都不著家。”
聽著青年唉聲嘆氣的敷衍,莊離川嘴角最后一絲強撐著的微笑徹底冷下,眼中泛起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