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濤和傅伯華齊刷刷回頭,“他不是嗎?”
“……他平時很講道理的,脾氣雖然怪點但算不上壞。”唐博言一本正經道。
鐘濤和傅伯華面面相覷一臉錯愕。
“聽過愛情使人盲目,但沒聽過讓人眼瞎啊?”
“理解理解。”傅伯華開口,“咱們擱一塊打仗時博言還小孩呢,老肖那翻起臉來誰都砍的兇殘樣像鬼見愁一樣,臉一冷,嘴角往下一拉,誰見著不哆嗦?現在婚結了,家有了,有了愛情和家庭的滋潤,確實慈祥點了。”
鐘濤立刻應聲附和,“細琢磨琢磨,真在那時候哪輪得著你上位?不等你湊近去勾搭,老肖自己覺得你圖謀不軌就先劈了你絕后患了。”
“……”
這倆人是不是忘記自己昨天求人的樣子了?
萬鑠廣場。
邵平凡背著手站在一座石碑前瞇著眼盯著上面的名字,像入定一樣,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周圍人來人往,有認出他的,但沒膽上前來搭訕。
“碑上的人都是爸爸從前的朋友嗎?”唐糖試探地問。
“世道艱難,共患難過而已。”邵平凡道。
“那就是朋友啊。”唐糖嘀咕。
“那我朋友倒是挺多的,就是沒長命的。”
平凡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唐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
“他們人很好吧?”
“一群神經病。”
“……”唐糖真接不下去了。
平凡回頭,問她,“想聽故事?”
“……嗯。”
有關‘肖神’的傳說唐糖一直都是從別人嘴里零碎的聽來,平日里唐博言和平凡自己從不去提,唐糖雖然好奇,但也懂事的不去亂問,她知道她的邵爸爸以前過得并不好。
“馮少國,末世來前警校剛畢業,爛好人加榆木疙瘩,一天一個錯,錯錯不重樣,揍完就改兩天又犯。”
“和尚,……不是真和尚,家里遺傳病長不出頭發,一幫嘴欠的喊的,末世前幫人干苦力的,有一身蠻力,砍尸蟲勇的有點憨。”
邵平凡徘徊在石碑前,看著碑上的名字想起哪個便隨口講起哪個。
“陸昊,正經外科醫生,平日里裝得文鄒鄒的,像個斯文敗類,后來尸蟲堆里爬半年,張嘴就罵人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