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瓊像管家一樣解決完底下一堆零碎的事后,又給廢寢忘食的平凡端來煮好的肉糊。餐具用的是掉漆的瓷缸,肉是曬干的尸蟲肉,剁碎后添滿水和面煮開,能量高又扛餓。
“有計劃嗎?怎么打?”潘瓊問。
邵平凡撂下筆,端起瓷缸,邊喝粥邊含糊道,“猥瑣發育。”
潘瓊一臉迷茫,“具體點。”
“拉一波,打一波,然后換位置,繼續。”
潘瓊似懂非懂,“打游擊?”
“盡量保留房屋完整,減少我方損失。”本身就不富裕,后面還有更多仗等著打,可不能開局就都撂這。
“計劃有了,時間呢?”潘瓊問。
“后天,我領一隊給你們打個樣。”邵平凡道。
后方。
傅博華病倒了,斷斷續續月余了,低燒不退,雙腿逐漸水腫,病毒引起肺炎,每天咳的xiong腔都是疼的。
每天15小時以上的行軍,加上堆積如山的工作,他每天睡眠時間都不到五小時,長此以往,他本就不算健康的身體就垮掉了。
帳篷里,傅博華坐在便攜式折疊桌前睜著滿是血絲的眼費力的翻閱著文件,忍著咳嗽落筆去審批。
外面,駱楠正嚴肅著臉和鐘濤交代著傅博華的病情。
“不能再耽擱了,他不能再繼續往下走,再任由他耗下去,他熬不過入冬!”
鐘濤愁眉不展,發泄似的抽著煙,沉默不語。
每□□夕共處,傅博華的病情每況愈下,他比誰都清楚,不是不擔憂,也不是沒勸過,但勸一次倆人吵一次,根本勸不動。
“聽我的,送他去黑區。”駱楠道。
鐘濤苦笑搖頭,“他不會去的。”
“綁上,鎖上,打暈拖走,或者灌點藥,什么辦法都行,總之不能再留在這!!”駱楠發了狠。
鐘濤不做聲,等默默抽完一根煙后,才幽幽開口,“我來辦。”
帳篷里,傅博華強撐著病痛還工作著,聽見有人來就用余光瞟上一眼,見來的是鐘濤,便解釋道,“我忙完這些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