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臉上遮擋的平凡并非唐博言之前猜的毀容或殘疾,雖有凌亂的頭發(fā)遮著看不清全貌但肯定是不丑的。
唐博言盯著他,看的久了依稀有點熟悉,似曾相識。
“軍長。”一名戰(zhàn)士敲響了審訊室的門,驚醒恍惚出神中的唐博言。
“研究部門的江顧問來找您。”
戰(zhàn)士口中的江顧問唐博言當然知道是誰,也清楚他找上門的目的。
“不見。”
“可……一同來的還有馬博士。”戰(zhàn)士為難道。
江顧問是新人他態(tài)度可以強硬一點,但馬博士可是研究院的老人,主席見面都得給上三分薄面。
唐博言望向邵平凡,而邵平凡已縮著腦袋趴在桌上睡著了
唐博言到底還是出去了。
他倒不怕得罪馬博士,但真把馬博士得罪狠了鐘濤司令肯定會來給他上‘教育課’,三個小時不打折的那種。對比馬博士和鐘濤司令,唐博言覺得前者更容易對付一點。
審訊室的門關(guān)上的一瞬,趴在桌上的邵平凡睜眼了。
唐博言這類人他見得多了,熱血,正直,年輕氣盛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所畏懼,但日后栽個跟頭栽的頭破血流便老實了。
用他的話翻譯的直白一點就是:欠收拾,得打一頓;一頓不行打兩頓,早晚打的他聽話。
世界上仍有許多像唐博言一樣的人,他們熱血向上,熱衷于讓戰(zhàn)火連天的世界恢復(fù)原狀。但世界已千瘡百孔,瘡痍滿目,后退亦或停下只有死亡,想活,只有前進。
世界需要進化。
江旭和馬博士來到唐博言辦公室門口,江旭剛準備推門馬博士攔下了他。
“門口呆著,我來。”
“可……”江旭不情愿。
“唐博言我了解,脾氣擰,一根筋,跟頭驢一樣甭管誰招他不快了他都敢尥蹶子。你跟他杠上了只會讓事情更糟,把事交我身上,我來辦。”馬博士勸道。
江旭欲言又止,雖不樂意但也明白馬博士的話在理。
“謝謝你啊博士。”
“真謝我,工作時認真些就行了,別一聲不吭的翹班玩失蹤。”馬博士半玩笑半訓(xùn)斥的回了一句后,敲響了門。
得到回應(yīng)進了房內(nèi),見到正襟危坐在桌后的一身肅氣的唐博言,馬博士心里一時也有點犯虛。
馬博士在研究院的地位僅次部長駱南,即使是主席傅伯華見他都得給幾分薄面,可唯獨他唐博言,一點臉面都不給他留。
有回他得寸進尺向上面加大量索要研究資源,結(jié)果讓唐博言懟的下不來臺,在百人會議室丟盡了臉。
也得虧馬博士大度,不是個陰險記仇的人,即使當時他羞惱氣憤但從未動過在私下用陰招整治唐博言的念頭。
唐博言懟人從不是惡言惡語沖你冷嘲熱諷,他跟你講道理,有理有據(jù)有條不紊穩(wěn)得一批。氣勢上壓倒你,心理上擊垮你,自尊上粉碎你,懟到你懷疑人生。
唐博言不知道,他在領(lǐng)導(dǎo)圈中有個外號:堅信愛與正義的真理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