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狼藉,桌椅柜臺,實驗器械,亂七八糟散了一地,有些地方還濺著尚未凝固的血液,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氣。
唐博言一行人警戒著四周,繞開擋路的桌椅器械,小心翼翼地向里面深入。
“咔嗒!”
開門聲在靜謐的空間中格外清晰。
瞬間,所有人把槍口對準打開的實驗室。
“別,別開槍,是人?!?/p>
一個高高瘦瘦戴著眼鏡的男人顫巍巍鉆出頭。
“我們是這里的研究員?!?/p>
唐博言向門內看一眼,問,“有多少人?”
“四個?!蹦腥嘶卮??!霸居辛鶄€,但死了兩個?!?/p>
“劉子員,帶倆人護送他們離開!”唐博言下令。
等實驗室內驚魂未定的四人相互扶攜著出來后,唐博言又問,“江旭在哪?”
“江老師應該在地下二層,他有自己的個人實驗室。”答話的是眼鏡男。
“我……我可以為你們帶路。”眼鏡男其實也怕,但屬于’知識分子‘那種傻傻的責任感又讓他覺得自己應該義無反顧。
舍身取義,視死如歸,為國捐軀。
眼鏡男中二的責任感讓人有些發笑,但又有那么一點感動。
唐博言明白,以眼下的處境將一個戰五渣帶在身邊無疑是拖累;但在這個他們不太熟悉的大樓內,有一個熟悉地形的向導確實能為他們省下不少事。
唐博言思考片刻,認真權衡利弊后還是把人帶上了。
有一個認路的向導能為他們節省一大半時間。
樓內如今是斷電的狀態,電梯是沒辦法用了,一行人只能走樓梯。
漆黑的樓道內除了線路燒焦味,更多的是血腥味;樓梯上,墻壁上,血跡斑斑令人觸目驚心。
全程雖然驚心動魄,但還算幸運,一隊人順利來到負二層。
樓下的破壞程度比樓上更大,很明顯底下應該有什么大東西。
樓下的破壞程度比樓上更大,很明顯底下應該有什么大東西。
眼鏡男把一隊人領到地方,但,實驗室的門開著,而江旭不見蹤影。
“江,江老師他……”眼鏡男有些慌神。
唐博言在實驗室檢查一圈,心中倒沒那么悲觀。
江旭再不濟也是從紅區出來的,基本判斷和自保意識還是有的。
而且實驗室內并沒破壞的痕跡,門也沒壞,江旭不在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是自己開門離開的。
不對勁。
實驗室不對勁,外面更不對勁,里里外外處處透著瘆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