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鈺一怔。
記憶中那個倔強的宋宇安,何曾這樣低聲下氣地求過她?
她也從不會讓他受這種苦。
“可……”莊容澤突然啜泣出聲,“阿鈺送我的玉佩也很重要……”
賀懷鈺眼神一冷,一把推開宋宇安的手:“帶下去!”
“賀懷鈺!”
宋宇安崩潰地怒吼著,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殿門在他面前重重關上。
殿內,賀懷鈺親手為莊容澤系上那枚白玉佩。
殿外,宋宇安跪坐在地上。
失去了玉佩,宋宇安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
他坐在窗前,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蒼白的臉色。
下人們圍在一旁,皺著眉討論。
“駙馬這樣下去可怎么好?”
“都怪那個容公子!若不是他,駙馬怎會……”
“噓!小聲些!”
下人們正低聲議論著,殿門突然被推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把這幾個嘴碎的下人拖下去,掌嘴一百,以儆效尤。”
宋宇安猛地抬頭,看見賀懷鈺負手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他連鞋都來不及穿,赤著腳沖下床榻:“住手!”
賀懷鈺冷眼看著他:“你若阻攔,他們的刑罰只會更重。”
宋宇安聲音發抖:“你威脅我?”
賀懷鈺見他這副模樣,心頭微緊,語氣稍緩:“我不是威脅你,只是若不嚴加管教你的下人,日后還不知會惹出什么禍端。”
她頓了頓,“我是為你好。”
宋宇安心頭諷刺至極。
她到底是為他好,還是舍不得讓莊容澤受半點非議?
賀懷鈺不再多言,轉而道:“明日是祈福節,我要奉旨去太廟祈福,你也一同去。”
宋宇安疲憊地應下。
次日,馬車緩緩駛向太廟。
宋宇安剛上車,就看見莊容澤也在,正倚在賀懷鈺身邊說笑。
“容澤
祈福結束,回宮路上,街道上正舉辦燈會,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