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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破產(chǎn)老板，擺攤討生活（第3頁）

可沒人理她。

田凌云的攤位前很快排起了隊，他切肉的手都麻了，可越干越起勁——系統(tǒng)提示不斷跳出來：

【賣出1份，獲得美食幣5；賣出2份，獲得美食幣10…】

【叮——當(dāng)前美食幣：180。】

通志，麻煩讓讓。

熟悉的制服出現(xiàn)在人堆外時，田凌云的手一抖，鏟子當(dāng)啷掉在地上。

王隊長叉著腰站在攤位前，帽檐壓得低低的：手續(xù)呢？

我…我剛擺第一天。田凌云喉結(jié)動了動，把芳芳的診斷書遞過去，孩子等著用錢，求您…

王隊長掃了眼診斷書，又看了看排到路燈下的隊伍。

他伸手扯了扯警帽，突然笑了：下不為例啊。他指了指攤牌，明天把健康證帶來，我?guī)湍愀袌龉芾碚f一聲。

人群里響起歡呼。

田凌云彎腰撿鏟子，發(fā)現(xiàn)手在抖——不是害怕，是高興。

他看著周圍的顧客，笑著說道：“謝謝大家的支持，明天我?guī)е】底C再來，給大家讓更美味的紅燒肉蓋飯！”

他心里也在盤算著，明天要多準(zhǔn)備些食材，爭取多賺點錢給女兒治病。

他抬頭看天，月亮不知什么時侯出來了，清輝落在芳芳的診斷書上，把白血病三個字照得發(fā)白。

旁邊的繳費單上，他剛數(shù)過的錢堆成了小山——三千七百二十八塊。

收攤時已經(jīng)過了零點。

田凌云蹲在攤位前收拾，張阿姨抱著空紙箱路過，哼了一聲：今兒走運罷了，明兒…

明兒我還來。田凌云抬頭，眼里有光，帶著健康證，帶著我閨女的希望。

他把錢小心裹在藍(lán)布里，往家走。

路過便利店時，買了盒草莓——芳芳最愛的水果，病了之后就再沒吃過。

推開門時，小丫頭正趴在窗臺上等他，見他進(jìn)來，眼睛立刻亮了：爸爸，我聞見肉香了！

明兒給你讓。田凌云把草莓洗干凈，看著女兒小口小口咬著，喉結(jié)動了動，芳芳，爸爸明天要去夜市擺攤，給你賺醫(yī)藥費。

我?guī)桶职謹(jǐn)?shù)錢！小丫頭笑著，蒼白的臉上泛血色。

田凌云摸了摸她的頭，轉(zhuǎn)身去廚房。

系統(tǒng)面板在眼前亮起，他盯著基礎(chǔ)烹飪術(shù)的圖標(biāo)，嘴角慢慢揚起——

今晚賺的錢夠交三天藥費，明天…明天他要讓整個夜市都知道，田凌云的手藝，能救他閨女的命。

窗外的天快亮了，田凌云蹲在灶臺前切肉，刀刃在晨光里閃著微光。

他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更多城管，會不會有更兇的債主，可此刻他知道——

只要女兒還在等他，只要這雙手還能顛勺，他就能在這暗夜里，趟出一條生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