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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破產老板，擺攤討生活（第2頁）

真真有系統？他喉嚨發，指甲掐進掌心。

上回聽說這種事，還是二十年前在網吧看的網絡小說，可現在…他盯著病床上的女兒，喉結動了動，只要能賺錢救芳芳，就算是讓夢，我也得抓住。

雨停了。

田凌云給女兒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出了門。

樓道里聲控燈壞了，他摸著黑往下走，走到二樓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小田？李大爺端著個搪瓷缸探出頭，花白的頭發亂蓬蓬的，這么早去哪兒？

田凌云頓住腳步。

這位退休鍋爐工是樓上樓下唯一沒催他交房租的鄰居，上個月還把自已的降壓藥分了半瓶給發燒的芳芳。

去…找活計。他扯了扯嘴角，可李大爺多精啊，一眼就看見他泛紅的眼尾。

老人嘆口氣，轉身回屋，再出來時手里攥著個塑料袋：里頭有三百塊，是我這月的零用錢。

你拿著，先給孩子買點熱乎的。

李叔…田凌云喉嚨發緊，我…

甭跟我客氣。李大爺把錢硬塞給他，粗糙的手掌拍了拍他后背，我那閨女要還活著，也該跟芳芳一般大了。

他轉身要關門，又探出頭，夜市東頭有個空位，王胖子回老家奔喪，得空半個月，你要是擺攤，我明早幫你占著。

三百塊在塑料袋里窸窸窣窣響。

田凌云攥著錢往樓下跑，風灌進領口，他卻覺得心里有團火在燒——

原來，他開田記食府負債五百萬，妻子拋棄了他，但這世界沒把他完全拋棄，至少還有人愿意拉他一把。

夜市東頭的位置比李大爺說的還偏，在消防通道旁邊，離主街隔了七八個攤位。

田凌云支起從廢品站撿來的折疊桌，擦了三遍才鋪上藍布。

系統提示在腦子里響：【檢測到宿主準備營業，是否消耗10美食幣激活基礎烹飪術？】

是。他咬咬牙。

案板上的五花肉突然泛起微光，他鬼使神差地拿起刀，切片的手法比當年開火鍋店時還利落。

油鍋里的油剛熱，肉香就轟地炸開，焦糖的甜裹著肉汁的鮮，像根無形的繩子，拽著路過的行人直往這邊湊。

這啥味兒啊？穿校服的高中生湊過來，叔，賣啥呢？

紅燒肉蓋飯。田凌云盛了碗，米是從超市臨期區買的，可此刻每粒米都裹著透亮的醬汁。

高中生咬了第一口，眼睛立刻瞪圓：我去，比我媽讓的還香！他掏出手機掃碼，再來一碗！

第二個顧客是遛狗的老太太，聞著味兒過來，嘗了一口直拍大腿：我老頭子走前就愛這口！她非塞給田凌云兩個煮雞蛋，給你閨女補補。

原本斜眼瞧他的攤主們坐不住了。

賣烤腸的老張探頭看了眼，把烤腸機往旁邊挪了挪；最邊上的張阿姨扯著嗓子喊：城管快來了啊！

占道經營要罰款的！

可沒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