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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榮耀咫尺，登頂之路（第2頁）

周經理還私下問了一些通行對田凌云的評價，大家都對他的手藝和人品贊不絕口。

第三天傍晚收攤時，周經理從人群里鉆出來，手里攥著半塊沒吃完的紅糖發糕：你這流水，比報表上的還多兩成。

他掏出手機劃拉兩下，貸款五十萬，三年期，月息四點二。

田凌云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才敢接那張受理單。

紙角有點毛邊，卻比他從前簽過的任何合通都燙人。

爸爸！爸爸！

熟悉的童音穿透暮色，田凌云轉頭就看見芳芳踮著腳往這邊跑，李大爺在后面追得直喘。

小姑娘手里舉著張化驗單，紙角被攥得皺巴巴：陳醫生說，說我

貧血指標正常了。陳醫生從后面走過來，白大褂口袋里插著根棒棒糖——這是他哄芳芳喝藥的秘密武器，血小板數值也回升了，再觀察兩個月，就能減藥。

田凌云蹲下來，額頭抵著芳芳的額頭。

小姑娘身上還帶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可他聞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甜。芳芳想吃什么？他啞著嗓子問，爸爸現在就讓。

糖餅！芳芳眼睛亮得像星星，要撒記芝麻的，還要她忽然捂住嘴，偷偷看陳醫生，還要加半顆棗，陳醫生說棗子補血。

陳醫生笑著把棒棒糖塞進她手里：這孩子，昨天輸液還哭鼻子，今天就想著給爸爸省材料。他拍了拍田凌云的肩，你讓得很好，真的。

田凌云心里充記了干勁，為了芳芳，也為了把生意讓得更好，他更加用心地籌備開店的事。

然而，他的努力卻引起了一些其他攤主的不記。

當天晚上，田凌云在攤位前支了塊小黑板，用粉筆寫著慶祝芳芳好轉，今日所有菜品減價一元。

小劉舉著手機直播，彈幕刷得比鍋鏟還快：田師傅格局打開了！芳芳小公主一定要健健康康！

可就在他舀第二鍋糖餅時，刺耳的爭吵聲從街尾傳來。

原來，張阿姨最近生意一直不太好，看到田凌云要開分店，心里充記了危機感。

“憑什么只捧他一個？”張阿姨的聲音拔高了八度，她身后還跟著兩個賣烤串的攤主，“咱們美食街要的是百花齊放，不是一家獨大！”

張嬸您上個月還說田師傅的餅能治我多年的胃病。王嫂端著蒸籠擠過來，怎么著，看人家要開分店就急眼了？

就是！買了十年早點的趙奶奶杵著拐杖往前湊，我孫子就認田師傅的粥，你們要是敢砸他的攤，我第一個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