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雙墨色瞳孔里,清晰地映出她蒼白的臉,以及尚未褪去的震驚。
司機繞過來,靠近溫久。
陌生的氣息逼近,男人身上是一股勾人的香味。溫久卻避如蛇蝎,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司機只以為小姑娘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心底里暗自得意,伸手拉開車門,聲音溫柔了幾分,“上車吧。”
顧司忱坐在車里,冷目盯著溫久慌亂的神情,眼底劃過一絲不悅。
溫久攥緊了手,看都沒看司機一眼,彎腰鉆進了車內。
一會兒,司機也上了車,系好安全帶,把車穩穩地開出去。
溫久坐在后面,視線卻不自覺地往前飄。從她這個位置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男人的側臉。
沒錯。
她百分之百可以確定,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在宋輕雨臥室里,與其翻云覆雨的人。
只是,他竟然是顧司忱的司機嗎?
宋輕雨勾搭的男人,竟然是顧司忱的身邊人。
這個世界真是荒謬。
“怎么?”旁邊傳來顧司忱的聲音,“我新換的司機,似乎很合你的眼緣?”
溫久轉眸,發現他的眼神沉得可怕,就那么坐在那,以一種極淡漠的眼神睨著她,眼神中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溫久無視了他的情緒,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句“新換的司機”。
原來是新換的司機。
那說明這個男人剛上崗不久,可溫久卻覺得,這不像巧合,倒更像是精心的安排。就是不知道,這是宋輕雨安排的,還是這個男人自己見縫插針。
溫久垂下眼瞼,眸光流轉,這是好事,只要走得夠近,就總會冒險。只要冒險,就必定會丑事敗露。
好像,連老天都在幫她。
顧司忱的話仿佛被丟進大海的石頭,激不起一點波瀾。他不免有點惱火,覺得溫久真是一個無趣至極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無趣寡淡的啞巴,竟然總是想著勾搭男人。
她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嗎?
程淮,顧尋……現在又看上他的司機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