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茹瞥了他一眼,心道,你算哪顆蔥?也能跟司忱哥比?
“不過……”宋輕雨微微一勾唇,一傾身抱住了顧司忱的胳膊,“他一個人肯定喝不完,我也算是跟著沾光啦。”
于茹皺眉:“……”
沾光?
沾屎還差不多。
于茹已經想好了,這湯她一點一點地燉,不多燉,每次就燉一小碗。
只給顧司忱喝。
宋輕雨想喝?門都沒有!
想使喚她?更是想都別想!
“山藥處理起來很麻煩吧?”顧司忱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聽說黏液會導致嚴重過敏。”
于茹瞬間有點心虛,下意識地朝溫久方向看了一眼。
“是……是啊……”她的聲音有點發虛,“所以一般要戴手套……”
顧司忱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臉上,鷹隼般的雙眸里沒有溫度,“那你昨天戴了嗎?”
于茹呼吸一滯,視線慌亂地掃過溫久,又迅速移開,“當然戴了。”
“嗯。”顧司忱點點頭,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這個動作本該自然,可于茹卻注意到,他握杯的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于茹的手指捏住,她怎么感覺,司忱哥好像知道什么了?
宋輕雨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但是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聽到顧司忱說處理山藥要戴手套,否則會過敏,她眼底劃過一抹暗芒,唇角也悄然地往上輕輕一揚。
——
飯后,顧司忱出門了。
于茹說要去老宅看望老夫人,卻遲遲沒走。
溫久在擦玻璃,忽然身后響起她的聲音,“小久。”
溫久回頭,看見于茹。
她已經換了身衣服,那應該是她最好的裙子了,但質感和布料還是顯得廉價,跟宋輕雨穿的高定沒辦法比。
見她盯著自己的裙子看,于茹有點心虛,捏了捏裙角,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司忱哥告狀了?是你告訴他,我讓你削山藥了,是嗎?”
溫久:“……”
她倒是想說,可她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