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宇麟達成共識后沉韞沒有在杭市繼續待下去,她又不是閑得沒事做,這段時間推了不少行程,攢了一堆工作,還要想辦法把婚離了,沉韞抗壓能力雖強,也不免感到頭大。繼續住在酒店干什么都受限不說,也不夠安全。
沉韞一貫不喜歡在陌生環境里待太久,待久了就會疑神疑鬼,沒安全感。能在周宇麟這住這些天,已經說明她潛意識有把他當成半個自己人,只是她肯定不會承認就是。
剛好周宇麟這段時間也很忙,每天海市杭市兩頭跑實屬不便。沉韞離婚既成定局,他就不必繼續緊逼惹她厭煩。
沉韞返回蘇市后休息了兩日,又到北山轉了轉,然后就是給阿姨放假,開始籌備搬家。
她不是蘇市本地人,雖然因工作和結婚的緣故在此定居,但并沒有很強的歸屬感。當然,前半生輾轉多地求學,光是在英國就搬了四次家,早就習慣不斷變更居住地點,對任何地方都很難產生依戀和歸屬感。
傍晚時分,別墅陷入昏暗的幽寂,唯有二樓臥室和衣帽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沉韞叫來了秘書林淑瑤、生活助理annie,以及兩位奢侈品和珠寶鑒定師和兩位專業保全。兩名保全佩戴xiong前攝像,全程錄制并實時上傳至云端。
annie熟悉衣帽間布局,根據使用頻率熟練地分類打包衣物、鞋包。兩名鑒定師則對珠寶首飾、腕表以及稀有皮箱包等逐一鑒定驗證,林淑瑤在一邊協助,將處理好的物品貼好編號登記到平板。
一些物品價值較高,需要確定購買時間,估算價值,以及確認其原始來源是自行購買還是婚內贈與,有無發票等。
沉韞穿著淺灰色真絲襯衣和米色綢質西褲,神色平靜地靠在首飾柜旁查看清單,余光看到annie正要將一只鉑金包打包。恍惚了一秒,出聲叫住她,“這只不要了,退庫吧。”
這支包是魏琪送的結婚五周年禮物,就像魏琪這個人一樣,沉韞已經不想要了。
接著她又用手指虛點包柜里其他幾只包,看著annie將它們一一拿下,打開首飾柜,將魏琪送她的那些挑出,“這些也都不用收了,整理好單獨放起來吧。”
annie在一邊看得十分肉疼,近百萬的包和首飾說不要就不要,哪怕知道老板財大氣粗,也不免暗自吸氣。但跟了沉韞幾年,她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該多嘴時絕不多嘴。
一行人忙了叁天才把各種物品分類整理并打包好。
沉韞單手扶腰,站在客廳有些悵然地看著一個個打包完畢標注了編號的打包箱,林淑瑤走到她身旁低聲匯報,“沉總,所有物品已建檔完畢,后續計劃將您的衣服、鞋履、大部分手袋以及核價低于一萬美金的飾品存放在辦公別墅地下一層,那邊的恒溫和防潮系統我已讓人重新檢查了一遍,這兩天又做了一次加固,強化了安保系統。”
“大部分珠寶、腕表還有五只當前價值超過十萬美金的手袋有被主張分割的可能,準備存放在用hk信托租賃的叁花銀行私人倉庫。
這間是去年新增的,和您身份做了隔離。”
林淑瑤跟了她七年,做事向來穩妥,沉韞點頭,“好,就這么安排吧。”
搬家那日沉韞給周宇麟拍照發了過去,周宇麟回復“收到”后就沒了下文。
沉韞無所謂他回或不回,兩人關系還沒好到每天談心的地步,周宇麟要是表現出溫情脈脈的模樣她更受不了。開始是說好每天匯報進度,但床上答應的事,實施起來打點折扣再正常不過,沉韞只在想起來的時候才會發個消息敷衍。
和魏琪在這里生活了七年之久,整理和轉移個人物品卻只用了不到一周,很是唏噓。個人基本全部搬空,沉韞干脆住到存放重要資料用的別墅。
周六她和陳蔚然等人如約在事務所會面。